她揪着他胸前衣襟,悄然抬眸看他,用气音说道:“我怕痛。”
他见她神色怯怯,没忍住掠夺的心意,低头攫住她的唇,恣意采撷。
“我会让你忘记疼痛的。”他在她唇间说道。
她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也只能相信了。
他确实让她忘记了要痛。
他在男女qíng/yu上懂得太多,她终究不抵他的百般逗弄,即便是初尝人事,仍是在他身下因为欢愉而拱身相迎。但即便是qíngcháo颠狂,高大的他在沉入她体内时,她仍是痛得哭了出来;虽然,那样被刺穿的痛,在他的刻意cao弄下,不一会儿便成了cháolàng般袭来的欢愉。
被他进入身体的感觉,既陌生又张狂,有好几回她都觉得要喘不过气,只想躲只想逃;可他总不允,锁着她的眼,扣着她的腰,任由她怎么捶打,便是抵死着bī她迎向颠峰,而后昏迷在他身下。
第二回的欢爱,她是因他落在她背上的吻而惊醒的。她迷蒙地睁开眼,还没回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让他翻过身吻住了唇,在他指尖抚触之下再一次失守。少了初次的痛,他的冲击力道让她哭着紧搂着他颈子在他怀里崩溃,而后再度人事不省地昏了过去。
依稀记得有人替她拭了身子,又替她穿了衣,好似还有人说了些话,可她终究没力气醒来,直到不知多久后,她被人摇醒。
“喝完药再睡。”黑拓天一袭单衣坐在榻边,将她连人带被地搂到臂弯里。
她勉qiáng睁开,眼色仍迷蒙。
见她薄唇仍留着被吮的红,身上白皙肌肤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只觉怜爱,拿过一只翡翠玉碗递到她唇边。
“御药jiāo代,这药睡前得喝完。”
入口的苦味让她蹙了下眉,却因为已经习惯喝药,还是喝得一滴不剩。
他接过玉碗往旁边一搁,愉快地看着这个不自觉偎回他怀里的人儿。
她蹙了下眉,当意识渐渐清醒后,身子跟着一僵。
“别动。”见她想退缩,他低声一喝。
她抿着唇,紧闭着眼,却还是想起了晚间的所有事……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可她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只能问道:“方才那是什么药?”
“你昏了过去,我怕你有状况,传了御医。”
褚莲城倒抽一口气,对上他噙笑的眼,旋即低头抓住锦被就要往里头躲。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在紫极宫留宿,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御医说你气弱体虚,在身子没有大好之前,不得太颠狂。”他低笑着,拉下锦被。
她的脸益加辣红了,只觉此生不曾如此困窘。
“可是在恼朕?”他黑眸锁着她模样,怎么看也不魇足。
“我……累了。”她背对着他,闭起眼。
“在想什么?”他将她转过身,再度钳住她的下颚。“说——”
她仰看他,看得久了一些,便觉得胸口一阵胀。就算对这个男人没有qíng,可总会记得他与她之间的一切,更何况她在心里对他是有所眷恋的。
但他是一国之君,所以她不能让太多qíng绪往心里去。皇上是属于后宫众多女子,而非她一人的。
她紧握了下拳头,“在想以后要如何才能不与陛下亲近。”她声若冷泉。
“你!”黑拓天蓦然坐正身子,一把将她抓到身前。
一夜贪欢,她身子仍是无力,在他这般摇来晃去之后,她不适地蹙起眉,无处可靠,只能抵着他的肩头轻喘。
见她病弱,他抿紧唇,这才放轻了语气,抚着她背脊说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肚里或许已有朕的孩儿了。”
“若陛下还惜我有几分才,就该让我喝避孕汤汁。我这样的身子若是怀孕,那是自寻死路。”她身子一颤。
他脸色一沉,眼色变冷厉。他不是忘了要让她喝避孕汤汁,而是刻意不jiāo代的,谁知道她的身子竟孱弱至此!
一股无名火让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恼她的病弱;恼自己拥有了一个天下,却对她的病弱无能为力;恼自己在欢爱之后,竟更加不想放她离开。
“抬头看我。”他命令道。
她看了,心紧抒了一下。
“不管有没有身孕,朕就是要你。”
她迎视着他黑灼的眼,多少懂得他的心思。他面前的每个人都怕他,或对他有所求、有所算计,可她的求、她的算计有哪些,已全都告诉他了。他信了她,知她没有太多贪求,因而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