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要走就快。」
罗云天生气地将枪口转向花玉贞的太阳xué。花玉贞闭上眼睛静待那一刻。四周异常沉静,花玉贞耳中听到令人yù睡的颂经声,是从扩音器中传来的,她心里感到平静,想说死在这里也不错,至少有许多菩萨相伴。
没想到罗云天忽然发出可怕的笑声。「你心太软,越来越像小双了。走吧。」
罗云天拉著花玉贞上了一部他「顺手借」的车子,然後开车走了。
不久,吴民达一行飞车赶到,他看到莲岩寺厅外聚集许多尼姑和工作人员,看到警车又叫又嚷,心里就知道他们又晚到一步。
「欧阳,我怕贞子已经遇害了。」吴民达绝望地想著贞子,一双腿陡地使不出力,站在车门不敢向前。
关心则乱,欧阳娇容了解。
「不会,没有接到凶案报案。」
对喔,吴民达心中又燃起希望,往那群人跑去,住持师父和几位资历深的尼姑都认得他,知道他是莲岩负责人的朋友,而且也是刑警,马上挤过来七嘴八舌把刚才发生的事转述一遍。欧阳娇容根据她们所指的方向和记下的车号,马上联络八号分机协寻。
「阿弥陀佛。我们进去请菩萨保佑那位勇敢的女施主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警车走远了,住持制止还在七嘴八舌的师妹,带进大殿为花玉贞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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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我不信全台湾的警察都那麽无能,竟然被他耍著玩。」吴民达和欧阳一路追到垦丁,听到总局的消息让他发怒地用力槌打车顶。车顶应声往下凹陷几分,他的手也痛得麻痹。
欧阳娇容把刚买来的冰咖啡放在脖子上滚动,另一罐打开的递给阿达。「罗云天果然狡猾,他在跟我们斗智。]欧阳娇容忽然变声喊道:「阿达,远远走来那位是不是严法官?」
吴民达放下喝了一半的罐头回头看,真的是力宏和拓子。他今天第一次笑了。
「力宏、拓子、你们怎么来的?」
严力宏黑拓和欧阳娇容打过招呼。黑拓上前用力拍打吴民达的肩背。「当然坐直升机来的。」
「拓子听说你老婆被罗云天捉去当人质,立刻放下工作,和我赶下来帮忙。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吗?」
「不是断了,刚才北部有消息说我们在追的同一车型、同一车牌的车子在“基隆”出现!一说到这个,吴民达脖子上的青筋又变粗了。从台湾尾追回台湾头大约五百七十公里,他用飞的也追不上。
「不用急,或许他还有同党故意用幽灵车来扰乱警方。」黑拓大胆假设。
「或许是这样。但是贞子被他挟持一天,眼看天快黑了,而我却一筹莫展。」
「阿达,我假设你追的方向没有错,拓子的判断也是正确的,台湾就这麽大,到处都有人要追他,罗云天除了偷渡之外别无他法。如果偷渡,你们猜他会在哪里坐船比较安全?」
「哪里?」
[台中港。躲在改装的货柜中上远洋货轮。」
「你是说他人仍在台中?」
「不。他故意让你追下来,然後利用基隆的消息让你丧气,不管你是往南部追还是坐飞机上基隆都好,在大家都以为罗云天逃到北部或南部时,他再变装换车轻松回台中,这样或许就可以把你摆脱掉了。」严力宏冷静解说。[还有一件特别要告诉你的事,我在调查佟委员的同时,发现罗次长在他的别墅出现过,我继续追查,才发现罗次长和罗云天是叔侄关系。」
没想到会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过吴民达心系贞子,无心讨论罗次长的前途。
「力宏,拓子,这一路上我是有一种qiáng烈的感觉,就是我是紧跟著贞子的。现在的问题是,罗云天既不能公开出现机场,那就会找那种没有登记的飞行俱乐部,要从哪里开始找才不会làng费时间呢?」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吴民达想找当地警察帮忙。
这三个男人见面後就一直讨论,让欧阳娇容没有cha话的馀地,总算,在他们苦恼的时候,欧阳顺利利用她的电脑把需要的资料找出来。
[这个,请你们看一下。」欧阳娇容谦虚地出声。
黑拓一看,眼睛最先亮起来!他转头问阿达的搭档:「你这套软体很棒,是哪家公司设计的?」
[这是秘密。」谁叫你们刚才都不理我,欧阳跩起来指著小小萤幕。「这是高屏地区的飞行教练场,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这个点,北边这个教练场离我们最近,但是,再下来这里有一家登记营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