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天恢复一点信心,冷傲地说道:「不到最後,不知输赢。」
「时间由我决定,这一刻就是最後。」吴民达说完,迈步向前,用力走出声音。就在同时,罗云天脸上闪过一丝很淡的笑容,突然转身向吴民达she出飞刀。
吴民达早就提防著罗云天的最後招数,当银亮的光芒自罗云天手上飞出时,他早就准备好等著了。吴民达利用手上的安全帽打掉she向他的飞刀,接著礼尚往来,反手回送一支同样的给罗云天。
[这支还你!」
罗云天没想到吴民达竟然能躲过,同时还she伤他的大腿,他很有气魄的没有哼出声音。
吴民达还给罗云天的,是罗云天害他去住院开刀的那支飞刀。吴民达冷笑,上前又把它收回来当纪念品,在罗云天双手抱著受伤的腿时叹道:「有时候真恨自己当警察,有仇不能报。罗云天,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虽然无法像你这样冷血无qíng,每次出手只对准别人的心脏,不过能亲手把你抓回台中看你被判死刑,我也就能忍受这分不公平了。」
「可惜上次被你闪开五公分,不然今天你就无法站在我面前吠叫了。」罗云天不相信吴民达掷刀的技法竟不输他,嘴里开始乱骂。
吴民达上前用贴著正记标志的安全帽狠狠击向罗云天的下颚。谁叫你烦得老子心qíng烦躁!这回罗云天嘴角出血,痛得跪到地上。吴民达说:「这是我替贞子打的。」然後吴民达就把罗云天的手反转背後铐上手铐。
「表演得真好!」
後面有人鼓掌叫好。吴民达回头寻找观众,原来严力宏、黑拓和接到报案的两辆巡逻车,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待在他後面。吴民达把láng狈的罗云天拉起来,用力推进警车里。
吴民达的官阶较高,他jiāo代开巡逻车的警员:[这个人叫罗云天,是杀警的烟毒重犯,今晚先暂时拘留贵所,明天一早我就将他押回台中。」
「是!」
吴民达看著两辆巡逻车一前一後押送罗云天,终於放松地叹口大气。黑拓过来鼓励地拍拍吴民达的肩。
「阿达,你还好吧?」
「终於告一段落了。多亏你们,当时才没有被罗云天的烟幕弹炸乱了方向。贞子和欧阳呢?」
「都没事,就是担心你。阿达,这次做得漂亮。」严力宏当时的确有点担心阿达激动之下失手把罗云天杀了。
「我不想让贞子守寡。」吴民达开心地笑了。「我们最好也跟上去,把罗云天送进监狱里大家才能真正放心。」
他们上了黑拓的车子,车子往前开没多久,就看到两辆闪著红蓝灯的巡逻车停在路边。吴民达跳起来喊:「那不是刚才戴走罗云天的车子吗!」
黑拓俐落地把他们的车子停在出事巡逻车的旁边。果然没错!只是罗云天失踪不见,刚才四位警员中一位受伤,一位留下照顾伤者,另外两位正在小心追捕。海风qiáng劲,海涛来回冲击著岩壁,引起很大的回声。幸好还有月光,否则黑暗中一不小心就有落海的可能。
「你们回来!」吴民达大声把在追捕罗云天的警员先叫回来,然後问留下来照顾同伴的警员:「他的伤要不要紧?」
「头和胸撞到车门,头顶流了血。」
「要不要马上送慈济?」吴民达蹲下来看他的伤。
「我不要紧。」受伤的警员按著头上的纱布摇头。「大都市来的犯人都好狡猾。」
吴民达看著这位年轻单纯的原住民警员。
「他用什么计策让你们停下来?」
留下来照顾伙伴的抢著回答:「假死。」
「啊!」吴民达、严力宏、黑拓同时因听不清楚,而发出「啊」的长音。
「巡逻车开到这里之前,罗云天就一直说他有心脏病,他喘不过气,到这里时他突然往前趴倒,我们检查他的呼吸和脉搏,以为他真的昏死了,就停下车准备对他进行急救,没想到一解开他的手铐,他陡然攻击正要救他的警员,然後跳起来往那边跑了。」他指的方向正好走回那两位去追罗云天的警员。
「罗云天什么时候练成了guī息大法?」黑拓听完,嘴上开著玩笑,双眼和一旁不讲话的严力宏一样,看著崖边任何可疑的影子。
黑暗中看不到吴民达一张脸森黑得像包公。吴民达问走到旁边的警员:[这是哪里?」
「父不知子断崖。」
「好了,现在你们分开站到车灯後面不要动,和我的同伴一样睁大眼睛,仔细去找任何会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