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趁着现在沆跟洚都不在的时候,你就把心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吧,说不定我可以为你想想法子。”胤收起嘻笑的神色,正坐的提议道,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大将被感qíng给毁了。
靳檠沮丧的摇摇头,闷声道:“没什么好说的,她是敌人的妹妹,就这样,不会有别的了。”曾经他也盼望她会站在他这一边,可她最后的行动却明白的告诉他她最后的选择,也让他的心霎时死绝、封闭。
“你真的这么想吗?”呵,若真能这么无qíng,他的脸上又怎么会刻着深深的思念?这爱qíng啊,真是害苦人呵。
靳檠咬了咬牙,几番挣扎之后才用力的点头,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将那张美丽的容貌遗忘。
“不要做出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决定。”胤轻易的就看透了靳檠的挣扎,淡淡的扯唇道。“不用顾虑我了,我只针对叛党本人,其他无关的人、事、物,我一概不追究。”
讶异的光亮闪过了靳檠的眸底,“大阿哥……”他以为最在乎这件事的应该是这位清廷的阿哥呀?
胤苦笑的摆摆手道:“你们也真是奇怪,平常对我可是‘声色俱厉’,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怎么在遇到自己的关键大事时,偏偏就会记起我是个阿哥呢?顾忌这、顾忌那的,连我都觉得烦了;还是……”他吁了口气,眼睛一飘,忽的向前倾着身子,望进靳檠的眼底,“你只是在利用对我的忠心来逃避你自己的感qíng?战场上的胜者,qíng场上的懦夫?”
靳檠被bī到死角,再也无法闪躲,恼羞低吼,“不是!”他反对得太过激动,反而bào露了他的心虚,“我是堂堂大清皇朝的靳檠贝勒,又怎么会对一个叛贼之妹动qíng?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否则就是在污rǔ我的人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口是心非,不过胤决定暂时停止bī他,反正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好吧,随你怎么说,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可以了。”他坐回身子,又自桌上拿了个核果往嘴中扔。
“我怎么会不开心?别忘了我们打了场胜战,现在只要想办法将流窜的叛贼一一歼灭就天下太平了,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振奋呢?”靳檠嘴硬的佯装不在乎。
胤描了他一眼,陡的占起身,往一旁的贵妃椅走去,悠哉的将身子往那张柔软的椅上抛去,有意无意的道:“对了,我听说那个女的跟她哥哥被赶出端亲王府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斩糙除根的话,就去把他的头提来见我吧。”
靳檠的身子一僵,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在端亲王府?”他刻意隐瞒了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胤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俊美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意,“别忘了,我可是大阿哥呢。”他用舌头玩弄着嘴中核果,一脸的坏相,“对喔,我还没问你怎么没告诉我,对方的头子负伤躲进了端亲王府呢?”
靳檠铁青着脸,如果他说出了自己的私心,不就是自打嘴巴,完全推翻了他方才的“坚定”吗?
胤无视他的反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倦怠的掀掀眼皮道:“怎么,还杵在这里gān么?不是说要去将流窜的叛贼一一歼灭吗?”
靳檠霍的站起身,僵直着身躯转身离开,紧握在两侧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唉,檠呀檠,嘴硬是无法改变事实的呵……胤慵懒的弯起艳红的唇瓣,跷起双腿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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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絮——洁絮——”紧张的呼唤声自破旧的房内传来,随即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物体坠落声。
“大哥,你没摔伤吧?”秦洁絮一听到声响,连忙抛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内。
“我、我想喝口水。”秦重豪腼腆的笑笑,可同时又自怜的纠结着眉头,“唉,没想到我现在连喝口水都这么的困难呵。”虽然他的伤口是康复了,可双腿却从此无法自由行走,总得拄着拐杖。
“没关系,我帮你倒,你只要安心静养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做呀。”秦洁絮安慰的朝他漾起一抹笑,吃力的扶起他走向chuáng,让他可以安稳的坐好。
“唉,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他轻叹了声,苦笑的接过她递来的茶水。
“不要这样说,你是我的大哥,我不照顾你要照顾谁呢?”她弯弯唇,真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