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光,让林艾在两人分开后,心痛的不行也会在回忆里寻找写什么?许晔轩没有对林艾说过那几个字,背后的几个字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林艾第二次进校长办公室时,出来时看看天空,明明是湛蓝的一片,却怎么让她种压抑的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也是在课间的时候,她再次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坐着三个人,校长,许晔轩的母亲,她的妈妈。
林艾看着眼前,觉得胸口有一块大石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看向妈妈,这样的qíng境就好像被人当众删了一耳光。
她这一生,她的妈妈就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让她的妈妈受到伤害。
校长已经相互介绍过了,林母腰杆挺的直直的,双手jiāo替着。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也只有校长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许母没想到,林艾的母亲这样的淡定,在校长介绍她的身份后,林母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表qíng,一切泰然自若。
最后,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让你们费心了。”
说完就站起来,许母被噎的死死的,高雅端庄也掩盖不了她眼神的厌恶。貌似他们就是小市民一般,看到好东西了,扑上去就哄抢。
林艾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进来时,耳朵一直嗡嗡的想着。
林母拉住林艾的手,回去了。林艾第三次与许母见面,仓促,以落荒而逃而谢幕。
冰冷,绝望。心痛的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林母的步伐仓促,出了校门,林艾抽回了手,停下步子。林母也转过身来,林艾眼里含着泪水,一直没有留下来,她让妈妈难堪了。
看着女儿qiáng忍着泪水的模样,林母的心都纠在一起了,摸一摸她的脸。
“妈妈,对不起——”
林母笑了起来,“傻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这个。”看着林母苍白的脸,她死死的握着手,指甲都欠进ròu里,可是她都不觉得疼。
十七年来,和母亲的相依相靠,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断的。她知道林母为了她受了多少罪,她怎么能让她今天如此的难堪呢?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她不甘心,她有些恨——还来不及思索更多——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林母的身体突然摇摇晃晃倒了下去,嘴唇毫无血色。
林艾慌乱地抱着她上半身,零下七八度的天气,她的额头竟然冷汗层层。
旁边的路人发现了,赶忙帮着她把母亲送到最近的市医院。有时候,在你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阶段,往往是那些陌生人突然的涌现,拉了你一把,对此,林艾总是心存感激的。
医生给林母吊了两瓶葡萄糖,说是劳累过度,一时怒极攻心(原谅我的恶俗),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听了医生的话,她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对了,病人是不是长期不吃早饭?平时要注意点。”医生冷冷的说完,就走了。
林艾茫然地看着医生的背影,白茫茫的一片,到底还是因为她!
那天之后,林艾没有再回去班上。放学的时候,许晔轩一直在教室里等她。她桌上的书还分开着,刚刚那道化学题才解了一半,中xing笔笔套都没来得及套上。她常常忘记套上笔套,往往笔掉地上,拿起来,划了划,不是小圆珠蹦掉了,就是断断的不出水,为此,她总是眉头皱皱,一脸的心疼。
许晔轩一直坐到很晚,最后回去了。晚上就开始发起高烧,许母亲自过来照顾他。
这次高烧来的猛,他这种常年不生病的人,病来如山倒,几天的时间,人就消瘦了一圈,许母心疼了,天天变着方的熬大补汤。
等到他回去上学的时候,林艾的桌位空了。
他问了苏蓉蓉,苏蓉蓉也说不清楚。他打过她家电话却一直都是忙音。放学后,他跑到林艾家楼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期末考的时候,林艾回来了。整个人都消瘦了,原本巴掌大的脸,现在的下巴更尖,一双眼睛嵌在脸上,楚楚动人。
每场考试,她开考前才现身,却总是第一个jiāo卷。
最后一场考试,许晔轩就一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背影。监考老师好几次走到他身边提醒他,他都无动于衷。
一个小时过后,林艾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他也“哗”的站起来,跟着她一起jiāo卷了。监考老师无奈的收起了那张空白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