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药碗,闻了闻药味,有些刺鼻,“弘煜,这是什么药哦?”
“喝吧,安胎药。”
“噢。”不疑有他,就凭对皇甫弘煜的信任,我凑唇喝药,药才入口,我立马吐了出来,“哇!好腥好苦的药!我不要喝!”
“喝!”皇甫弘煜抢过我手中的药碗,将药碗靠近我唇边,yùqiáng行灌我喝药。
“我不要喝!”我直觉地一把拍掉药碗。
啪!一声,药碗摔碎,药汁洒了一地。
皇甫弘煜变了脸色,立即吩咐卫刚,“再去端一碗来!”
我敏感地察觉事态不对,又想起晚饭前,皇甫弘煜曾另外叫来六个大夫替我把脉,六名大夫与前面替我看诊的大夫说法一致,都说我有了两个月身孕。
皇甫弘煜另外jiāo六个大夫替我看诊,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他也未解释,我只当他是初次做爸爸,以致太紧张我到底有没有怀孕,当时我未多想其他。
如今看来,皇甫弘煜似乎别有用意。
“是,王爷。”卫刚领命,yù转身离开,我喝止他的步伐,“不必了,在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药之前,我是不会喝的。”
傻子也知道皇甫弘煜让我喝的不是安胎药,哪有让孕妇喝安胎药,这么qiángbī的?
皇甫弘煜冷下脸色,“馨儿,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为了你好,你必须喝药。”
“弘煜,你在说什么?”我满头雾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什么叫为了我好?”
“你到现在还要装算吗?”皇甫弘煜伸手抚上我绝色的娇艳,“你的外表是如此的纯真至美……为何……”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眼里涌起一丝不耐烦。
皇甫弘煜痛心地看了我一眼,未作解释,袖袍一甩,转身离开,卫刚也赶紧跟上皇甫弘煜的步伐。
我急忙唤来婢女燕妮,让她连夜去请了名大夫来,我让大夫看过地上的药渣是什么药后,我挥退了大夫与婢女,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堕胎药。
皇甫弘煜让卫刚端给我喝的竟然是堕胎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甫弘煜不是很高兴我怀孕的吗?他不是要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我腹中的孩儿吗?
想起弘煜白天时分还万分高兴的样子,为何这才到晚上,他就要打掉我腹中的宝宝?
可笑的是,弘煜竟然把堕胎药说成安胎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从下人嘴里我得知皇甫弘煜在书房,我气冲冲地前往书房找他算账。
一脚踹开书房的门,见皇甫弘煜背对着我站在窗边,我气愤地大吼,“皇甫弘煜,你把事qíng给我说清楚!”
皇甫弘煜恍若未闻,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禁自就壶喝着闷酒。
月光透过窗台,洒入书房内,书房中没有点灯,月儿的光芒皎洁银白,已然够亮。
皇甫弘煜颀长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他的背影透着寂寞颓废,透着一股茫然不知所措。
我没生气皇甫弘煜不理我,他的背影让我心疼。
我迈步走向他,边走边好言说道,“若你不想要我腹中的宝宝,你可以跟我说,我不是一点也不开通的人,我不会勉qiáng你当父亲,为什么,你要把堕胎药说成安胎药?骗我打掉孩子,就能让你开心吗?”
“知道那是堕胎药了?”皇甫弘煜沉冷的嗓音传来,在他的语气中,我察觉到了一股透心的凉意,“被骗的感觉怎么样?好受么?”
我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被书桌上几张凌乱摆着,且写了字的纸张所吸引,我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些纸张,一张张的翻看了下,一共六张白纸,那些纸上全写着一个日子:七月二十八。
七月二十八,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日子,七月二十八号夜晚,我失去了处女之身,那夜,我与不知名的男人彻夜缠绵,我以为那男人是皇甫弘煜。
六张纸上的字迹一一不同,想起那六个替我看过诊的大夫,我可以确定,“这纸上的日子是那六个大夫各自写的吧?你让他们推算我受孕的日期?”
“不错。”皇甫弘煜转过身,他漆森的瞳眸冷漠地看着我,“他们六人是凤京有名的大夫,看诊从未出过错,我让他们为你号脉,推算出你受孕的具体时日,可笑的是,他们六人竟然不约而同,全都写下了七月二十八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