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柳缘君脸色僵了僵,但我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像我说的这样。
“玄哥,我没有装给你看,”柳缘君以诚挚的目光看了萧北玄一眼,又难过地望向我,“大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自缘儿入府这三年来,缘儿哪次见着您,没向您行礼?您怎能这么说缘儿……”
柳缘君泫然yù泣,貌似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哭泣似的,但她没有哭,而是眼泪儿在眸眶里打转,那小模样儿,可比真的流泪可怜多了,真是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叹为观止,难怪萧北玄放着赵水嫣这号绝世美人不要,要相貌不如水嫣的柳缘君,柳缘君的楚楚可人太能激起男人的保护yù了!
我的视线瞥向环儿,“她真的每次见我都行礼?”
环儿清楚我口中的她指的是柳缘君,环儿僵着脸色点点头。
得到环儿的肯定,我转向柳缘君说道,“抱歉,看来,我误会你了。”
“大夫人哪的话,您不讨厌缘儿,缘儿就开心了,您不需向缘儿道歉的。”柳缘君唇角扯开淡淡的笑容,眼里的泪水却忍不住滑落,看样子,她的委屈是憋不住了。
“够了!赵水嫣!你不在房里呆着,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给缘儿气受!”萧北玄看我的目光像是恨不得一掌拍死我,“要不是缘儿替你求qíng,以你水姓杨花跟府里下人通jian的罪状,我早休了你,哪会容忍你到现在!”
我讥诮反击,“刚刚你的爱妾缘儿也说了,我未必与人通jian,既然你的缘儿替我求qíng,你为什么不gān脆相信你爱妾的话,信任我的清白?”
“你……”萧北玄微眯起妖异的瞳眸,“何时变得如此伶牙利齿?”
我耸耸肩,“现在啊。”
萧北玄冷哼,“你跟孙长贵在房里被撞见时,深更半夜,二人皆一丝不挂,你教我如何相信你的清白?”
“不信,我现在也没办法。”
“你言下之意,是想得出办法证明你是无辜的?”
“暂时没有。”
萧北玄眸犯寒光,“那通jian就是事实,狡辩无用!”
若说我赵可馨伶牙利齿,那萧北玄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沉默下来,“随你怎么说。”
萧北玄嫌恶地望着我,“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好歹,有着美丽的脸蛋却心思恶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五天前,我为什么会去‘简居’看你?你以为是怜你上吊?你错了,像你这等恶妇,不值得我半点怜悯!是缘儿求我去,她说纵然你千错万错,你仍是我的发妻,看在结发一场,让我无论如何去看你一眼,所以,五日前我出现在了你这恶妇的房里。这几天没处置你这yín妇,也是缘儿代你求的qíng。像缘儿这般善良的女人,你怎么忍心处处刁难她?”
正文第八章我忍
“姓萧的!你嘴巴放gān净点!不是满嘴恶妇就是yín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骂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处处刁难你的贱妾!”气愤至极,我大声咆哮。
啪!
很清脆,很响亮的一个耳光。
这是萧北玄狠狠煽我的,力道重到我趴跌在地上。他的眼神很冷,“敢侮rǔ我的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我睁大眼睛,仰瞪着萧北玄,眼里盈满愤怒、委屈、以及不敢置信!
我又气又怒想杀人!
“**的姓萧的,我生下来就是我父亲哥哥的掌中宝,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你凭什么打我!”我神qíngbào怒,气得失去了理智,跳起来,撩起袖子就想找萧北玄gān架。
“你敢骂我?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哥哥手里的掌中宝也不过是他们眼里的废物!一文不值!否则,他们怎么会连你上吊了都不来看一眼?”萧北玄的目光由寒转森,他的话音充满讽刺,眼神似乎想将我剁成碎片,接触到他杀人的眼神,我心神一颤,理智适时回笼。
我刚才一时口快,居然说了哥哥跟父亲很疼我,我指的是我在现代的爸爸与哥哥。
环儿说过赵水嫣的母亲早逝,父亲娶了五个小妾仍生不出一个子嗣,换言之,赵水嫣的父亲赵大鹏只有水嫣一个女儿,在女儿出嫁,无儿子继承赵府产业的qíng况下,赵大鹏认了其中一个小妾的侄子(也就是水嫣的挂名表哥)袁文进当gān儿子,想必萧北玄是把我口中的父亲哥哥当成了赵大鹏与袁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