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馨是逸儿的嫂子,再加上逸儿智商不足,重低昏迷不醒。逸儿曾跟朕说过,他难得有朋友,只有赵可馨不嫌弃他是个傻子而真心待他。逸儿昏迷时叫可馨,纯粹是一个小孩子对一个真心待他的大人的依赖。莫非你还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老皇帝的声音很不悦。
皇甫弘煜连忙接话,“儿臣不敢。”
“五皇弟,父皇说得有理。七皇弟现在昏迷不醒,就算赵可馨与七皇弟共处一室会被你说闲话,难道七皇弟重伤时的心愿还比闲言闲语更重要吗?”说这话的是二皇子皇甫弘扬,皇甫弘扬言下之意暗指面子在皇甫弘煜心里比弟弟重要,皇甫弘煜疼爱皇甫白逸的程度不够。
老皇后也适时替她亲儿子皇甫弘扬帮腔,“是啊,煜儿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皇帝发话,“煜儿,瞧你二皇兄想得多透彻。以后跟着你二皇兄多学着点。”
“是,父皇。”皇甫弘煜的声音听来诚恳,估计内心气炸了。要他跟皇甫弘扬学?哈哈,估计他心里懊恼个半死。
虽然只是言语上的小事。但帝王传位给哪儿子,具体还是从生活中一点点累积起对哪个儿子印象好,再予以器重而决定。老皇帝的心思,对有野心的皇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卧房外慢慢变得安静,估计老皇帝与皇甫弘煜他们都走远了吧。
我坐在chuáng沿,盯着皇甫白逸苍白的睡容,轻轻拍着他的脸蛋,“嗨,白逸,起来啦,你父皇母后他们都走了,别装睡啦!”
正文第八十五章一滴眼泪
chuáng上的皇甫白逸仍旧沉沉的睡着,并无反应。
我又拍了拍白逸的脸,“好了,乖,别装了哦!”
白逸依旧未给我回应。
我盯着白逸惨白无血色的俊脸,他看起来确实很虚弱,不像装的。我掀开皇甫白逸身上盖着的被褥,见白逸是光luǒ着上身的。在他胸口敷了一块很大的纱布,纱布内裹着深色的药。可能是药带粘xing,所以连纱布也紧粘着白逸的伤处。
我想揭开纱布看看白逸伤得重不重,哪知手才触上白逸身上的纱布,他便痛得蹙起了眉宇。
我不敢妄动白逸身上的伤处了,低喝一声,“来人!”
房外立时走进来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太监,“王妃有何吩咐?”
我问,“七皇子的伤口深吗?”
“回王妃,七皇子的伤是奴才协助御医包扎的,刺客的那一刀捅入了七皇子的左胸,大夫说还差个寸许就能将七皇子的身子捅穿。还好刀伤位置偏离了心口,否则,七皇子恐怕会死于当场。”
我听了这话,当场就懵了。我一直以为皇甫白逸替老皇帝挡刀是苦ròu计,以博得老皇帝更加疼爱以致布置慢慢的争夺皇位计划。所以,我听到皇甫白逸受伤后并不担心。我以为皇甫白逸会买通御医故意把轻伤说得严重。想不到皇甫白逸真的受了重伤!
我润的瞳眸蕴上焦急,“七皇子的伤,御医怎么说?”
尽管先前王德福公公在轩王府已说过皇甫白逸命在旦夕,我还是不愿相信。
小太监有些惶恐地回话,“十几个御医都看过了,御医们都说,若是七皇子两日内不醒来,就……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挥了挥手,小太监会意地退下。
“白逸……”我伸手握住皇甫白逸的手,低低呢喃,“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一个局么?你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突然,我脑中灵感一乍,心知皇甫白逸这么做是为了让事qíng更bī真,让他的二皇兄与五皇兄、御医、甚至所有人都无法怀疑他的伤qíng,他是为了让他人没理由拆穿他设的这个局啊。
我执着皇甫白逸的手在唇边轻轻吮吻,“我以为先前我跟老皇帝等人要离开房间时,你时故意出声留住我,故意让我别走。原来我误会了,睡梦中的你,真的知道我在这里,知道我要离开而不安,所以,你出声留下我了,是不?”
像是听到了我说话,皇甫白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激动起来,“白逸,你醒醒,醒醒!”
皇甫白逸没有醒,他绝色的俊脸依然是那么苍白,他浓黑如墨的眉宇间似乎蕴藏了深深的忧愁,就连昏睡中,他的眉宇也是微微皱着。是什么事让他连昏睡了也不安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