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明白,这叫葛梦瑶的女子想在三位皇子面前出风头,想勾搭上其中一位。只要勾搭上了,可就有了一生的荣华富贵。
我也是个现实主义的人,我并不讨厌女人有这种想法,有倒是gān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想通过男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她有那个勾住男人的本事,这没什么见不得人。只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想害人就成了。
我撇了撇嘴角,想帮葛梦瑶一把,于是轻声吟念:
珠缨旋轩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皇甫弘扬欣赏着梦瑶的舞姿,出言轻赞,“可馨才华洋溢的诗词,梦瑶风姿卓越的舞蹈,同时赏闻,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唇角含笑地扫了皇甫弘扬一眼,貌似这家伙被梦瑶勾上了?我的视线瞧向皇甫白逸,他瞧梦瑶的舞蹈时漫不经心,注意力始终在我身上。
我对皇甫白逸有信心。若他因为一个女子的舞姿能与我不相上下而变心,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若他从来对我死心塌地,这种男人我会更珍惜。
看来,白逸属于后一种男人。
等葛梦瑶跳完舞,我不轻不重地击了三掌,“跳得好,果真与我先前教的一模一样。你的专业素养,不亚于我。”甚至这支舞蹈,她只要多加练习,定能超过我。
葛梦瑶朝我盈盈一福身,“赵姑娘夸奖了。”
“这样吧,既然你学会了,你就替我教会剩下的舞娘。学会后,你再跟舞娘们一起把我先前教的劲舞好好温习,以备晚上演出时用。”
“是,赵姑娘。”
我兀自走到一旁的大树下,树下摆着桌椅,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我坐于桌前,提笔在纸上快速游移。
葛梦瑶在教舞娘们练舞,我满心以为皇甫家三兄弟会盯着葛梦瑶及那票舞娘看,哪知,皇甫家的三兄弟全朝我跟了过来,还一字排开站在我身后。
葛梦瑶边教舞,时不时朝皇甫家三兄弟望过来,见他们竟然没一人偷窥她后,眼中不禁盈满了失望。
我写了满满一张宣纸才放下笔,将写好的宣纸jiāo给皇甫白逸,白逸接过,他如画的俊颜满是讶异,“可馨,这是……适才那两首舞蹈的配乐曲谱?”
“逸儿真聪明!”我毫不吝啬夸赞。
皇甫白逸假装不悦,“我不再是傻子了哦。也不是小孩子,不许叫我逸儿。”
我摇头失笑。什么叫不再是,皇甫白逸从来都不是傻子,即使给他奶娘害得真傻了几年,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
皇甫弘扬一脸欣赏地瞧着我,“可馨,你究竟还有多少才艺不为人知?”
我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有人说,每个女人就像一本书,值得男人好好去品味,每过一天,就等于翻开了一页。才艺今天不会,也许明天便会。我还有多少才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本书,轩王爷翻了鲜少页面,就再也翻不开了。”
“赵可馨,你够狂妄。”皇甫弘煜神qíng饱含趣味,眼神却森冷地凝视着我,“本王誓必会将你品翻个通透!”
我冷冷一笑,“没有能将我赵可馨品透!”
“本王一定会。”语气坚定。
“我不跟你打口水战。”
皇甫弘煜冷睨着我,未吭声,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照样不屑同我废话,而且他还先不理我,以实际行动表现出来了。
一甩云裙,我又再次执笔,这次画的是长而宽大的一个个竹棚,只是竹棚是露天没顶的,在竹棚顶端的竹与竹之间,有长长的藤蔓牵连着。
我作画迅速而连贯,看得一旁的白逸、弘煜与弘扬眼中欣赏之光连连涌现。
我将画好的画再次递给皇甫白逸,“我记得御花园中间有一块很宽广平坦的糙坪,用先前预备好的千支竹子与藤蔓画上的样式搭个露天超级宽棚,你看,有难度吗?”
皇甫白逸朝我微然一笑,“完全能办到。动用大内侍卫,照画上所建棚,一个半时辰便够了。”
“那就好。”我想了想,又道,“最好再在竹柱上用绿线系挂些葡萄啊苹果一类的水果。”
皇甫白逸看了眼一旁静候的护卫蓝焰,“可馨的话听明白了吗?”
蓝焰颔首,“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