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房。我眼含热泪:“皇甫弘煜也曾说过会等我,可是他却一再让我失望。甚至绑架我,利用我bī白逸让出皇位。好不容易有个白逸真心待我,却为了我而失去了xing命。过去的事,在我心中的烙印太深。弘扬,这一个月来,我一直拐你没有阻止弘煜绑架我,其实,换个角度想。你有你的立场,你有你的考量。你没有错,是我太自私,对你这个朋友的苛求太多。你不要等我了。我不爱你。从来不爱。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吧,别把心思与青chūn耗在我这个心另有所属的女人身上。皇甫白逸虽已故去,可我会永远爱着他,永远!”
皇甫弘煜眼中蓄起了隐隐的泪光,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凝视着眼前的皇甫弘煜,她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身形玉树临风,无关俊秀自由衣服斯文儒雅之气。他是个出色的男人,不管是身份、地位,都是何其出色,。可我对他,心中真的生不出一丝心动的涟漪。
从弘扬的表qíng可以看出,他受伤了。被我的话所伤。
我不再怨弘扬没有阻止弘煜绑架我,白逸的死,归根到底,原因还是在我,我不能怪弘扬的无能为力。
多少年来,白逸本来一直装傻,他的父亲与哥哥们最疼爱的弟弟,在世人眼中,他又另一个身份,是无人可比拟的无双公子。
白逸本来不会参加政治斗争中,是我打破了白逸原本平静的生活。
我又怎么能将白逸的死迁怒到皇甫弘扬的身上?亦或是我无法接受白逸因救我而死,在给自己找推脱没害死白逸的理由?
我颓然地垮下双肩,心中惆怅无限。
皇甫弘扬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笑容中满是讨好的意味:“可儿,没关系,即使你只当我是朋友,我仍旧会等待。”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又蓝焰跟萧北玄的消息吗?”
防护火焰犹豫着动了动唇角,什么也没说。
看她yù言又止的模样,我的心紧了紧:“他们除了什么事吗?说吧,任何打击也没有白逸的死对我而言来的沉痛。”
“没有那么严重。萧北玄逃避官兵的追捕,尚未被抓获。蓝焰十天被官兵拦截,受了重伤,不知所踪。”
“换句话来说,他两先自爱是下落不明。”
“嗯。”
我的心担忧起来,事实上是我一直牵挂着蓝焰与萧北玄的安危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失去皇甫白逸的痛让我将心中的忧虑忽略了。
躲在暗处的皇甫弘煜看着我忧郁难过的模样,眼中有了丝悔意,心中暗忖:赵可馨,为什么看你难过的模样,朕的心会痛?朕做事从不言悔,为何真有些后悔曾经错待你?为何你怀的是七皇弟的宝宝,而非朕的后嗣?凭你对朕的失贞,甚至雇佣鬼影门杀朕。朕早该一刀了结了你。朕却不忍!朕不明白,每次看到你、想到你,朕的心qíng就五味陈杂,朕到底找了什么魔?你担心蓝焰与萧北玄吗?朕……或许可以放过他们。
皇甫弘扬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离开皇陵,没办法,我因为心qíng不好以至身体有点虚弱,加上我挺着五个月大的圆滚滚的肚子,走路有点吃力,只好让弘扬扶着了。
我本想独自来皇陵的,但皇陵又重兵把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我想入皇陵拜祭皇甫白逸,还得仰仗皇甫弘扬的身份,所以只得让弘扬陪同。
离开皇陵,我回到临时的居所。我举止的地方是皇甫弘扬在宫外城郊的别管——德月苑。这个我差点被皇甫弘扬下迷药迷jian的地方。我对这里有yīn影,但我无处可去,又中日陷在是去白逸的悲痛之中,只能将就住着了。
夜里,我遣退了伺候的丫鬟,独自在卧房里歇睡。
也去是我的身体太虚弱,加上白天时分又出门去了皇陵一趟,夜里睡觉后,我发起了高烧。一睡,我便入梦,梦中总是白逸来与我相会。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白逸坐在chuáng沿,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手很冰,很凉,触在我额头上好舒服。
“白逸……”我迷蒙着双眼。困难地呼唤着他。
我的声音虚弱无力,我想大声点,喉咙却gān涩出不了声,只是唇沙哑地动了动而已。
“你发烧了。”白逸唇里吐出四个好听至极的字。
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却莫名的感觉得到他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