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别的,你不需要。就连我的钱,我也知道你不需要。却是我仅能做的。我不会告诉你将钱财转到你名下之事,不想让你觉得,我用这种方式束缚你。我只是做些我想做的事。
就像今夜,不知是第多少次我提笔,诉起对你的思念之qíng,笔起笔落,拂过的只有窗口chuī进来的凉风,我只能用笔墨倾诉对你的思念。我不敢亲口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的爱对你来说太沉重,你早已不愿听。可我爱你,却如排山倒海,压得我喘不过气,又甘愿承受。
馨儿,我好爱你的美丽,好爱你的聪颖绝伦,不管你哭、你笑、你说话、你生气,甚至连你毫不留qíng面休了我,给了我天下男人最可耻的难堪,我都爱。只你是你做的事,我就爱。
我承认,我萧北玄疯了。爱你爱疯了!
我自私,也矛盾。自私时,恨不得用尽一切方法哪怕是囚禁,也要将你留在身边。矛盾时,我不愿意勉qiáng你任何。
我爱你,爱得好辛苦,爱得好苦涩。那涩涩的滋味中,我又尝到了爱一个人的幸福。心中有所爱,总比那些一生不曾尝过qíng爱滋味的人好。即使我是可怜的,不被爱的。
馨儿,不管天涯海角,我会找到你。我的爱……看到这里,泪水顺着我的两腮潸然而下,滴在了信纸上,纸上几字化开来,就像萧北玄对我的爱,像泪水般悲痛而至真至qíng。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原来他是夜辰
我没想到,在萧北玄死后我会发现他写的信,确切来说,这封信他不是写给我的,而是在孤寂想我之时,随意下笔。信纸上的字有些潦糙,也有些凌乱。
萧北玄到死都没告诉我这封信的存在,想必他无意让我知道吧。
萧北玄生前有一次,他跟我独自时开玩笑地说过一句让我没钱就去兴隆钱庄取,我当时随意回说报出我名号就能拿到钱吗?萧北玄说是,我笑着问了理由,他只说兴隆钱庄老板是他的朋友,我若有需要,钱庄老板肯定愿意帮忙。我当时也没在意,想不到萧北玄竟然做了将全部财产早先就送给我之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呢?说他聪明还是说他傻?不,他是聪明的,如果我事先知qíng,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馈赠。如果我哪天真没钱了,肯定会想到兴隆钱庄,到时自然而然发现他留给我的财产。
也许萧北玄在世时也想不到我会看到他写的这纸信笺。
我伸手从衣襟里层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千年雪寒玉攥紧,心中思念着萧北玄,泪水流得更凶。
萧北玄,我跟你曾经的那夜qíng,我不再当成一个错误,而是当作我们之间短暂的缘分,你听到了吗?你对我的深qíng厚爱,我何其感激,今生我赵可馨无法回报你,但愿来世,我能偿还你的qíng!
“可馨,你没事吧?”皇甫白逸幽淡清然的声音突然从门边徐徐传来,我往门边一看,见皇甫白逸坐在轮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珠,将手中的信笺收入袖袋。
皇甫白逸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出声说道,“不放心你,就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迈步走到皇甫白逸身边,白逸不放心地微仰首盯着我的面庞,“刚刚才到。见你哭得伤心,便出声唤了你。”
“哦。”我神qíng麻木地点了点头。
“可馨……”皇甫白逸yù言又止。
“什么事?”
“你想起萧兄了吧。”肯定的语气。
“不是想起,是睹物思人。”
“所睹之物是适才那封信?”
“嗯。”
一封信就能让你哭,你的感qíng可真够轻率!白逸薄唇微动,“我……”
“你想看刚才那封信?”我接下皇甫白逸未完的话。如果他真的要看,我是断然不能同意的。因为萧北玄在信中提到了跟我之间的那晚欢爱,白逸若知道这事,我真的无脸面对白逸,依白逸的xing格,也不可能抛弃我,与其让他心里有个疙瘩,不如不让他知道为妙。
皇甫白逸轻轻摇首,“不看也罢,能让你哭得如此伤心,必然是萧兄生前写给你的诉qíng之笺。我……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呼~……不是要看信就好。白逸没打算看信这举动挺大度,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要问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