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皇甫弘煜等于向世人承认他戴了顶结结实实的绿帽。他贵为万万人之上的帝王颜面,何存?
说出这样一番话,我知道,皇甫弘煜必然下了很大很大的勇气。我的心qíng,是激动又感动。
我qiáng行压抑住自己激动的qíng绪,故意嘲讽地开口,“皇甫弘煜,你承认自己绿云压顶,是为了博得世人的同qíng?还为了让世人骂我是个yín妇?”
我本意是激怒皇甫弘煜,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深qíng地对我说道,“两样都不是。朕只是要向世人宣布,朕非你不可。朕……爱你!”
我的娇躯狠狠一震,热泪从我的眸眶又次涌了出来。这是百感jiāo集的泪水,泪水中盈了盈了无尽的喜悦。
到这一刻,我终于发现,我是爱皇甫弘煜的。直到这时,我才深深明白自己的心,我不单只把皇甫弘煜当成了哥哥的替身,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我对感qíng太迟钝,太迷茫,我的生命中碰到了太多优秀的男人,而我,优柔寡断,误把皇甫白逸对我的恩qíng当成了爱qíng。
其实,我不爱皇甫白逸,正因为他对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感动到不能再感动,加之又因为皇甫白逸深深的欣赏,导致了恩qíng当爱qíng这种错误。难怪皇甫白逸只要一点不称我的心意,我就失望,难怪告诉皇甫白逸我爱他后,我跟他没有想象中的甜蜜。难怪对于皇甫白逸的残忍,我没有那种‘即使他的残疾不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也依然爱他’那种感觉,我对白逸有的只是愧疚愧疚、欣赏欣赏、好感好感,原来不是爱qíng!
皇甫白逸也感觉出来了,他才会说我对他的qíng,跟我对萧北玄的qíng是一样的。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居然现在才认清自己的心。
“迟了……”我叹息着,“太迟了,皇甫弘煜。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皇甫弘煜满脸受伤地看着我,“朕知道,朕错得太离谱!朕太晚认识自己的心,可一切尚未晚……”
皇甫弘煜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皱了皱眉头,单手捂着胸口,“怎……怎么回事?朕的胸口好疼!”
皇甫弘煜白皙的俊颜慢慢变成紫青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迹象。
“你中毒了。”皇甫白逸平淡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你中的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无毒之毒,我还没给这种毒取名字,看你这么痛苦,我就给这毒药取名‘蚀骨’。中了此毒,先会肤色发青发紫,胸口有如万蚁在啃咬,慢慢地,全身都会锥心刺骨地痛。一炷香之后,痛入骨髓,肝肠寸断,最后活活痛死。你现在毒发,到死亡,只要三天。你害我双腿残废,让你尝尝‘蚀骨’,算便宜了你!”
我讶异地看着皇甫白逸,他何时变得如此狠毒?为什么我都没注意到?是我太疏忽他了吗?
皇甫弘煜凝视着已经变成青紫色的双手,他嘴里喃喃,“不可能,我一直与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没有机会向我下毒!”
“我没有几乎吗?你太小看我了!”皇甫淡然的神qíng多了丝讥诮,“我知道你对我防备心重。你怕中毒,不会靠近我十步之内。但我肯定没想到,我在蓝焰jiāo给葛之尚的亲笔信笺上下了七叶香。七叶本是一种无毒植物,其树叶提炼出来的熏香gān后无色无味且无毒。葛之尚将信笺jiāo给你,即使你让御医检查信笺有没有抹毒,同样检查不出所以然。然后,我早料到你会接近赵可馨,所以,我在赵可馨的衣服上下了另一种同样无色无味的甘枚香,七叶香与甘枚香两者皆无毒,但混合起来,就有毒了。皇上你接触了信笺,又摸了赵可馨的衣服,就中了‘蚀骨’之毒。你以为葛丞相真的会效忠你这个逆贼君?他不过是配合我演这出戏,故意装着背叛我,以达成向你下毒的目的。我写给葛丞相的信笺有两封,我在信封上jiāo待他先拆哪封,并告诉他计划,jiāo待他将另一封有毒的派人送进宫给你。谅你皇甫弘煜再聪明,同样中了我的计!”
皇甫弘煜脸色胚变,他瞧了眼葛丞相先前站的地方,发现葛丞相人不知何时已溜没了影。
“来人,去找葛丞相,找着了将他碎尸万段!”皇甫弘煜咬牙切齿地下令。
“是!”有一批官兵立即出了庭院去找葛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