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丹望着他,对他的优闲恣qíng感到无限神往。她在他客厅的书柜上看到许多有关艺术、历史、音乐的书报杂志及食谱,也看到成册成册介绍各国风土民qíng、建筑、音乐及美食的大部头书,而他的人就像他所看的书一样,充满着艺术气息与多变。
“都看些什么?小叮当?”她随口胡绉,故意糗他。
“不,我看老夫子漫画。”
“老夫子漫画?!老天!你很老了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漫画耶!”
“尼罗河的女儿看过没有?”官启杰问。
“看过啊!”
“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漫画。”
“如何?”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由此可证我们的年龄差不多嘛!”
“你少胡说,把我说成老姑婆,若我因此嫁不出去你可得负责到底。”她有些娇嗔的说着。
“到时我勉为其难纳你为妾便是。”他亦回了她一句。
“官启杰!”黎丹将身后的抱枕朝他身上丢了过去,“你少臭美!谁要做你的妾?”
这抱枕一飞到官启杰身前就将他手上的咖啡杯打翻,杯里的咖啡全倒在他的手上及裤子上,黎丹见状忙不迭街近他的身旁,为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感到又抱歉又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丹慌乱的拿面纸替他擦拭着身上的咖啡,见他手上已被咖啡烫伤,心上的愧疚更深了,“你的手要马上冲水,快!”
他任她拉着自己的手到厕所的水龙头下冲大量的冷水,望着她为自己焦急万分的面容,他的心升起一股暖意。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安慰她道。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爱开玩笑,不是你的错,嗯?”
黎丹望着他手背手心的一大片红肿,她就无法原谅自己,水笼头一直冲着他的手,她的泪也跟着一直落。
“好了。”官启杰抽回了手,将水笼头关上,然后再将哭泣的她搂在怀中,“好了,黎丹,别哭了,再哭我可要跟你一起哭了。”
“对不起。”她还是满怀愧疚。
“真的没关系,你不要再难过了,要哭也应该是我哭,怎么变成你哭了?我的伤不会是传染给你了吧?”
闻言,黎丹泪流满面的脸不由得露出笑容。“没听过烫伤也会传染的。”她伸手抹去眼泪,却抹不去笑意。
“我以为你要创造奇迹呢!”官启杰糗她,用另一只没烫伤的手替她抹去泪痕。
“又胡说!”她低下头,不敢看他脸上的笑谵,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糗毙了。
“不胡说,那我们来谈谈你要怎么弥补你的过失?”
“弥补?!”黎丹讶异的扬起脸,望着他一脸的笑意。
“是啊,难道你不想负责任?”
黎丹头—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还让他给抱着,忙不迭的将他推开,难怪她觉得热,原来是他的怀抱。“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弥补?”他不会是要她帮他画建筑设计图吧?黎丹苦恼的想着。
“一场音乐会怎么样?”
“音乐会?!”这算是什么弥补
“这要求不算太大吧!美丽的小姐?”官启杰的一双眸子此刻像是黑暗中的惟一明灯,亮得令人不能视而不见,直要人向他靠近似的迷惑着她。
“我对维也纳不熟悉……”
“音乐会的事jiāo给我来安排,你只要准时在饭店门口等我就可以了。”
官启杰的话让黎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是有名的大路痴,要是让她去找音乐厅,可能一个月后都听不到音乐会,想到过不久就可以到维也纳的音乐厅听一场音乐会,她的心就不由得兴奋不已。
“呃——对了,关于昨晚的事,不知道仲恩有没有说什么冒犯到你的话?”想到仲恩昨天那么生气,她就不得不揣测他对官启杰会有的失礼,如果有,她必须替他向官启杰道歉。
“仲恩?你的男朋友?”
“是的,如果他昨晚对你有所冒犯……”
“没有,事实上他对我十分客气,你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和我提到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