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可以如此看轻她?把她说得像是水xing杨范、寡廉鲜耻……
是啊,她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吻她、抱她,戏弄的成分占了百分之百,虽然她不是心甘qíng愿,但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抱著她、吻著她的感觉,而且喜欢到无法自拔。
“啊——可恶的杜斯斐!讨厌的杜斯斐!”
她边跑边哭吼,边跑边掉泪,稀少的车辆在她的耳际呼啸而过,她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只是用力的跑、拚命的跑,希望藉由身体的筋疲力竭可以忘却心里沉重的疼。
终於,她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整个人扑倒在不太平坦的柏油路面上。
她不想起身也起不了身,索xing跪在地上尽qíng的哭、忘qíng忘我的哭。
没人看得见、听得著,丢脸丢到家也无所谓了。
“起来!”一双有力的手拉起她,将她腾空抱起。
泪眼蒙胧中见著的是杜斯斐那双生气得惊心动魄的眼,甄瑷使出最後的气力挣扎著——“你这个讨厌鬼,放开我!”她歇斯底里的朝他哭吼,一拳接著一拳朝他宽大的胸膛击去。
她恨他!好恨好恨他!
“我听到了。”听到她哭吼著他有多可恶、多讨人厌,他开始生气,气得想一手掐死她。
“听到了就放开我!不要碰我!”
“回到店里我自然会放开你。”
“我不要,你现在就放开我,我不要你的脏手来碰我!你走开!”她使劲的捶打著他,发泄他带给她的委屈与难堪。
脏手?他杜斯斐的手哪里脏了?这个该死又不识好歹的女人!
“既然嫌我的手脏,那你就继续跪在路上算了,我再也不会管你!”他气得弯下身把她放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起身就走。
从他出生到现在,何时受过这种鸟气?每个人看见他不都巴不得抱住他的脚,希望他用他的手抚摸他们的头,这个女人却嫌他的手脏?。
该死的笨女人!她讨厌他、恨他就算了,有必要像白痴一样的跪在地上哭吗,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没看见她的车子给碾过——妈的!一想到她可能莫名其妙被车撞死,他的心里就不安得要命!
脚後跟一旋,杜斯斐大步的走了回去,却适巧撞见范浚打开车门下车,温柔的抱著甄瑷的那一幕……
“别哭了。”范浚轻柔的吻上她的额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嗯?”
“范浚哥!”受尽委屈的甄瑷大哭出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将哭得不能见人的脸深深的埋进他怀里……
“杜斯斐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知道吗?”范浚轻柔的拍拍她哭得不能自己的背,低哄道。
“我不放在心上,范浚哥能不放在心上吗?”
“能。”
“你是个圣人,范浚哥。”
“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甄瑷停止了哭泣,不解的抬起一双水眸幽幽地望住他,“我的幸福快乐对范浚哥很重要?”
“当然。”他抱紧她,像是要藉此证明他所说的话。
不知何时,她已悄悄的占据心中的某个角落,让他不自主的想呵疼,让他得以自过去的伤痛之中慢慢走出来。
可方才,突然得知过去的伤痛是一场谬误,过去的那个恋人可能再度回到他的生命中,他对甄瑷又该如何呢?
或许他多虑了,因为她的心似乎已不在自己身上,而在杜斯斐那。
但,那又如何?他和汐妍真的就能重新找回过去的感觉?。
老实说,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再来一杯!”杜斯斐摇晃著手中的酒杯,晃到达杯中的冰块都晃出了杯口也不自觉。
“杜先生,你已经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阿飞担忧的看著他。
从他冲出门又回到店里也不过才十分钟,就已经喝下四杯威士忌,不能不说十分可观且惊人,除此之外还令人担心,他究竟受到了什麽刺激?
“你少管闲事,倒酒!”
“杜斯斐,你别喝了。”江汐妍伸手夺走他的杯子。
“你该跟我一块喝,汐妍,范浚刚刚向甄瑷求婚了。”话落,看见江汐妍陡地变得苍白的脸,杜斯斐满意的笑了,伸出手从她手上夺回自己的酒杯,“我已经告诉他你当年骗了他的事,可看来……他还是选择甄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