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出来。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呵!诗人说了什么?高大哥这辈子只会爱方曲儿一
个女人?就算如此,又如何呢?她还是爱他啊!诗人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等待梦想
的空间都不给她?为什么非要把她bī到死胡同不可?为什么?
「我听清楚了,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王诗语使尽气力的想推开王诗乔的手
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哭得大吼,泪水奔腾而下,她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著,
觉得呼吸愈来愈急遽难受,「我爱他啊!我难道不能爱他吗?就算他一辈子只爱
方曲儿一个人,我也爱他,爱他一辈子!我已经爱他二十年了,不在乎再爱他二
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直到我死,我都会爱著他,你听懂了吗?王诗乔!」
「你不行爱他,他是方曲儿的!」他继续摇晃著她,直觉的想把她摇醒,只
要她醒过来,她就会发现爱上高凡是一件多么自苦的事,他一定要让她明白,一
定要!
突然,王诗乔手一滑,王诗语跌进了玫瑰花丛间,他还兀自怔愣著眼前的一
切,一双大手已将一身花刺的王诗语抱起。
「还愣在那边gān什么?快开车送丫头到医院!」高凡头也不回的抱著王诗语
大跨步往前走,眼眸之内满布著深qíng与心疼。
「还痛吗?」高凡蹲在王诗语身边温柔的问著。
在伤口上消毒上药被送回王家大宅之後,王诗语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头也不
抬的仿佛对身上的伤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令高凡忧心,也让王诗乔始终像个闷葫
芦般的不发一语。
王哲夫突然出现在大厅,见到高凡,睑上的表qíng变得十分奇特,像是在考虑
自己该对他笑还是该对他怒目相向似的扭曲著。
「王伯伯,」高凡起身,有礼的唤了王哲夫一声,还是一派从容。
「好,高凡。」王哲夫最後选择生疏的对他点点头,紧蹙的眉眼转向一身是
伤的王诗语,「女儿,你还好吧?」
被王哲夫这么一问,王诗语的泪落了下来,两双控诉的眼神同时she向王诗乔,
王诗乔看了高凡和自己的父亲一眼掉头就走,不想待在这当个被审问指责的犯人。
他还在生气呢!气高凡,气诗语,气他们一个用qíng不专、四处留qíng,一个痴
心妄想、不自量力;气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死党,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方曲儿梨
花带泪的模样再度浮现在他脑海,认识她之後她从没求过他什么,因为他的存在,
让她错失了那一段人人称羡的感qíng,是他欠她的,不只欠她,他还欠高凡。
有谁懂他呢?而现在他该死的想一掌毙了自己,因为他竟然失手让诗语落得
一身伤。
望著王诗乔离去的背影,王哲夫蓦地叹了一口气,听吴妈说他才知道之前在
院内发生的事,儿子女儿的jiāo谈怒吼全传进了吴妈耳裹,她也一一的转述给他听
了,也因为如此,他突然不明白诗语之前跟他说的话是否是真?高凡爱的可真另
有其人?
无论如何,她的女儿跟高凡上了chuáng,身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也得站在女儿
这边,再说,高凡这年轻人算是上上之才,能有这样的女婿是再好也没有了,他
岂能不争取?
王哲夫清了清喉咙才道:「高凡啊……我说这个……这个……你跟诗语的婚
事……」
「爸爸!」王诗语出言打断了王哲夫,「我是胡说的,高大哥并没有说要娶
我这种话。」
「胡说的?」
王诗语点点头,「我愿意嫁给余少方,我和高大哥之间不会有婚事。」
天知道高大哥究竟听到了多少?他听到她说爱他了?他听到诗人说他只是拿
她当挡箭稗了?他是否也听到诗人告诉她,叫她不要介入他与方曲儿之间的这些
话呢?
该死的这一切为什么变得这么混乱!她只想偷偷的暗恋著一个从小到大喜欢
的男人,难道这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似乎全天下的人都要跟她作对?诗人要她
离开高大哥,父亲要她嫁人,高大哥……则莫名其妙的出现,无端端的介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