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她的是,上回在都城的牡丹楼里,他就是着了那个人的道,为免风声外露,他才索xing待在牡丹楼里养伤,一待便十来天过去,这都是那人害的!这回去蔚城,非得把那人狠狠揍一顿再抓去蹲牢房。
冬艳皱了眉。“听起来很可怕,让艳娘跟你去吧?”
“你跟我去?”阎浩天笑了出来,看着柔柔弱弱的她一眼。“你要帮我打坏人吗?”
“我……”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懂武的。“我怕你会受伤……就算,艳娘不能帮你打坏人,总可以在身边照顾你。”
闻言,阎浩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着笑,那笑意一直dàng进心坎里。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我了?嗯?”他又亲了她一下,又一下,想把她融进他嘴里,每次一想起她就可以想起这滋味。
冬艳幽幽地望着他,突然,她主动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深深深深地吻了他,不舍又眷恋。
阎浩天当真受宠若惊呵。
娶她进门已数月,她是第一次主动吻他,第一次像这样怕他离去似的,紧紧地攀住他,热qíng的与他纠缠……
“傻艳娘……”他轻唤着。“我过几天才要出门呢,你这样,好像我马上就要走似的。”
冬艳痴痴缠缠的眸子,带着泪雾。
现在的她,竟如此舍不得与他分别,现在的他,这么宠她爱她,当他知道她之所以嫁给他的目的,会比他听到她不愿意替他生孩子还要更愤怒且痛苦吧?到时,他不会原谅她的,她,也一样无法原谅自己。
可怎么办呢?她没有选择。
山间的一处,香火鼎盛,人cháo聚集,天有点凉。
趁着今儿个白天阎浩天在堡里与前来堡内集合的众家掌柜们议事的空档,冬艳领着珍丫头,带着几名堡内的护卫前来这座在千邺国非常知名的千手观音庙。
她一步一跪,一跪一起,就这样往上走了三百级石阶,膝磨破了皮不说,到最后连脚都酸疼得快要站不起来,靠珍丫头扶着,硬是要把那三百级石阶给跪完,又长跪在庙内祈求到她要的平安符,这才让珍丫头扶着她下那长长的三百级阶梯。
好几次她差点软脚跌倒,惹来珍丫头大叫,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揣着怀里的那个平安符,她几乎是心满意足的。
珍丫头看着她,这段时间对她的不满全散了去,忍不住嘀咕。“夫人,堡主要是知道你为他受了那么大的罪,他不会开心反而会生你气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哪座庙不好挑,偏挑这一座……”
珍丫头的嘴倏地被冬艳给捂住。“别乱说话!对神人不敬,那我之前的辛苦不就要因为你这个丫头而白费了?”
珍丫头啊啊叫的点点头,冬艳才放开了她。
“我之所以要来这里跪拜求符,就是因为这庙灵验出了名,只要你按照这礼俗真诚的跪拜,神就会看到你的用心,尽可能的允了你的心事。”冬艳也是那天坐在牡丹楼里听人家说的,便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来一趟。
她,总是不安着,怕那男人有个万一……
最近,她都是这样心神不宁着,眼皮一直跳。
“夫人明明深爱着堡主大人,为什么当初偏说不要生下堡主的孩子?”珍丫头她啊,实在不明白得很。
冬艳看着她。“你一直在怨我吧?”
珍丫头红了脸,小声道:“又不只我……整个阎家堡的人都怨着夫人呢。”说完,她赶紧用手封住嘴巴。“对不起,夫人。”
冬艳摇摇头,继续往下走。“这事儿,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想赶回去陪堡主用晚膳。”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赶回堡时,阎浩天已有事早一步离开,只jiāo代霍爷要好好照顾她。冬艳蓦地跪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她替他求来的平安符。
“夫人,你没事吧?”珍丫头急坏了,忙要把她扶起。
“不行!我一定要把平安符jiāo给他!”冬艳想起身追去,一阵晕眩袭来,她脚步微晃,一只手很快地伸过来搀住她。
是霍桑,他一直都注意着她。
她像在大海里抓到了一块浮木般紧紧扯住了他的手……
“帮我把它jiāo给他好吗?你快马追上去应该追得到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