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她怯怯地伸出脚,他微笑握住它,很轻柔地替她褪去袜子,她白白粉嫩的脚丫子此刻就柔柔弱弱地躺在他偌大又温热的掌心里,让她的心一阵激dàng不已,几乎觉得自己会害羞得昏过去。
若她是古代女子,是不是就可以赖着他要嫁呢?
英司轻轻地转了转她的脚踝处。“会疼吗?”
她摇摇头。
“再动动脚趾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温声地问着,大掌温柔地在她的脚丫子上轻捏,听见她嘶了声,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冻伤了没错,幸好是轻微的,不然会肿得像猪脚……你坐着等我一下。”
说着,英司便起身走出房间。
约莫两分钟后,他回房时手上多了一瓶药膏,来到chuáng边弯下身执起她的脚,替她轻轻抹上。
她敢肯定就算她的脚没有肿得像猪脚,但她此刻的脸铁定红得像煮过的虾头……
英司边替她搽药边jiāo代道:“刚冻伤时不能马上热敷,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热敷了,先抹上冻伤膏,一会儿后你就会舒服一点。”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英司笑笑。“已经差不多了,以后你就照这样子涂上薄薄一层。”
她点点头。“这药是……”
“我随身行李有,就先给你用,每天都要搽一点。”
“喔……你也住这栋楼?”不然哪能几分钟就回来?
“嗯,就在你隔壁房。”
啥?童希晚瞪大眼。有没有那么巧的啊?
英司突然抬起头来笑看着她。“晚上一起吃饭吧。”
童希晚一愣,然后点点头。“我请你--”
毕竟人家千辛万苦把她抱回房,说什么都该请他吃一顿。
“你请我得改天,因为我没力气为了让你请我吃饭再抱你出去了,在房间里煮吧!这个小厨房不用白不用,我去买点东西回来煮--我本来今天晚上就打算这样过的,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说。”
她哪能有什么意见?一个大帅哥突然凭空出现,对她照顾有加,还要煮饭给她吃……
只是,这实在一点都不像是真实的事件,是她在作梦吗?
这个问题在她酒足饭饱之后,更让她迷惑了。
是啊,今夜,他带来一瓶超市买来的韩国有名的酒,味道很好,她本来只打算喝几口,却不小心多喝了好几口。
酒气淡淡,可她却有些晕了。
见她如此,他替她倒了杯热茶。
这一晚,她和他聊得很开心,与其说聊,不如说都是她在听他说。他告诉她怎么滑雪才不会一直跌倒,还亲自示范了正确的滑雪姿势给她瞧。
她点头再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还像个求知yù旺盛的学生,不住地举手发问,让这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没心机地足足当了她快半个多小时的“模特儿”,当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才惊觉方才竟被这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小女人给耍了……
这样的qíng况于英司而言,是多少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
打从母亲去世后,他战战兢兢地过了二十来年的日子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何曾如此对人不设防?与其说是这女人的害羞纯真迷惑了他,还不如说是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松懈了……是因为身处这个没有人认识他的陌生之地?还是单单纯纯因为跟这女人在一起之故?这着实是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英司的眸沈了,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
她呆住了,敛了笑,心扑通扑通地乱七八糟跳,目光幽幽地盯住他。
他的目光又灼又热,几要把她整个人都烫伤了。
“以后别喝酒了,至少,不要在男人面前喝酒。嗯?”他低哑的嗓音轻轻地在她耳畔响起。
嗄?她的眼眨啊眨地。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因为……怕你会被欺负……”
他……什么意思?
童希晚愣愣地看着他,却见他倾身过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要退开时已来不及--
他火热的唇,贴上她微愕的小嘴,像个霸君似的,问都没问她一句便像野火一般烧了进去,滚向她怯懦的舌尖,放肆地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