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说闷,他带她出去赏花看鱼,满坑满谷的樱花绽放,她开心得哇哇直叫,快乐的在樱花树下跳起舞。跳累了,她改蹲在池塘边看鱼,又是哇啦哇啦兴奋的鬼叫一阵,不经意的抬眸时,竟瞧见阎爵正眨也不眨地瞅着她,唇上带着一抹极淡极浅的笑意。
她愣愣地有些看傻了。这男人的笑,是因为她吗?
头马上低下去,脸觉得热热的,眼睛在看池里的鱼,却心不在焉,陡地又是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差点栽倒池塘里……如果阎爵的轻功不够快到把她整个人捞抱住的话。
“怎么了?”他皱起眉。
“头晕……”她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头更晕了。身子软绵绵的根本不想离开他的怀抱,索xing就这样赖着。
“不是说病都好了?是贪玩才这样说的吧,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赫连茉儿摇摇头,朝他笑了笑。“我只是蹲太久,病是真好了,没骗你啦。”
“最好没有。”他陡地抱起她往马车行去。
他这样抱着她,一股热不断的往她的脸上冒。
“喂,阎爵……放我下来啦,我可以自己走。”他突然对她这么关心又无微不至,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若早知道她生一场大病可以让这男人变成这样,她多生几场病也是值得的。
他低头瞧她一脸的红,微眯起眼。“不会吧?你也会害羞吗?”
她瞪他。“为什么不会?我不是女人吗?”
“对我而言不是,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抱,再说……你不喜欢我抱你吗?你以前很喜欢。”他目光炯炯地瞅着她。
这样直白的言语,完全不像是从一向稳重的阎家大少口中说出来的,更别提他此刻看着她的模样了,有点……咄咄bī人。
很怪,真的很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关于她想嫁他这件事,他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吗?为何,却讲出这样的话来?好像是期待她对他说出她喜欢,很喜欢。
“怎么?我说错了,还是你现在不喜欢我抱你了?”一直没等到她的回答,阎爵又问。
赫连茉儿幽幽地看着他。以前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还是因为这男人每次都冷冷地,所以想嫁他的话、想念他的话、喜欢他的话,她都可以冲着他说得朗朗上口,但当他这样看着她,直白的问着她时,她却没法子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真心说出口。
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你像现在这样抱着我、瞧着我……
真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她轻轻地吐了一句。
头一次想这样隐藏起自己的真心,没道理在他心有所属的这一刻,她还得奉上自己可怜的真心吧?她也是有自尊的,就算她的自尊在他面前早就渺小得几乎要看不见了。
阎爵的眸沉了下来,像是chūn日里花上覆盖的雪,迷人却又冷。
“那很好啊,这表示我就不必再担心你可能因为我娶别的姑娘而寻死寻活。”说这话时,他已来到马车前,弯身将她抱进车里。
因为姿势的关系,此时此刻,他的脸就在她咫尺之距,说话的气息轻轻chuī拂上她的面颊,扰得她心乱又心慌,小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他的视线对上她粉红的脸蛋,同时,也扫过那两片粉嫩的唇,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股想入侵那片粉唇的渴望,竟让他必须以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平复下来。
阎爵倏地抽身,淡漠的别开眼。“坐好了,你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
“好。”她乖乖应声,看见马车的布帘被放下,听着那男人上了马,往阎家堡的方向驾车行去。
她抚住心口,大口的呼吸好几次,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如擂鼓,她多怕让他听见,然后识破她有多口是心非。
刚刚,她差一点就直接扑上去亲吻他那薄而好看的唇……
好热……她伸出手拼命拍打自己热呼呼的小脸,希望可以赶快忘记方才那片刻之间的不良思想……
做不成大家闺秀,也不能变成一个看见英俊郎君就想扑上去的大色女吧?
又隔数日,赫连茉儿闷得慌,找上了近日都在书房内议事办公的阎爵,怕打扰他,她像偷儿一样的小小声摸进去,午后的阎家堡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彷佛都能听得见,更别提书房了,老实说她还挺佩服阎爵,竟然不会在这样静谧的午后睡着,每天都像是有用不完的jī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