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王老伯买的?”那是她来到温哥华后最爱光顾的一家豆浆店。
“除了他,谁家的豆浆满足了你的刁嘴?”她的嘴刁是天生的,幸好她养得起自己,他也养得起她,在食物上,他和她可以说是làng费得很彻底。
在哈佛大学念书的肘候,他有事没事就陪她飞到各地跑中国城,而后,她博士班毕了业,他硕士班毕了业,两人有志一同,索xing把公司迁到中国城的地方设立,免得làng费两个人的机票钱。
谁也没问过谁,为什么两个人总是要一起跑中国城,也许她是中国人,而他是中日混血的缘故吧?“两个人都喜欢中国餐点”这个结论,在外人眼中似乎是天经地义到不得了的事。
既是天经地义,就不必费心思解释,久了,就真的成了习惯。
他和她一起养成的习惯还不止这个,若真要屈指算来,可能十根指头都数不完。
偏偏,他们从来不是qíng人。
他叫她学姐,她顶多当他是亲弟弟,年纪似乎是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最好藉口,虽然他始终不明白,仅大她一岁的女人为什么不能爱上他?他没问,是因为他比较喜欢这样的关系,没有束缚,没有牵挂,也不会有伤害。
“想什么?那样看我?”填了半分饱,马于甄一抬眼便对上探索的眸,心一惊,竟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学姐?”
问得认真,冰川泽明突然发现这个答案比自己原以为的还要在乎些。
热气轰地冲上脸,她有些不明所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先是杜克威,后是学长,你究竟喜欢哪一个?”这一次到温哥华,他突然发现她变得更美了,是爱qíng的缘故?还是他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她?
“你说呢?”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她喜欢谁了?不,该这么说,她喜欢谁关他什么事呢?他根本不会在乎的,所以她从没有傻得用这种方式来拭探他对她的感qíng,或者是她胆小吧?害怕一试他就走了,头也不回。
“我说两个人都不适合你。”
“喔?你有更好的人选?”
“我啊,你怎么从没把我列入名单中?”他似笑非笑的提议,眸子却定定的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你比我小。”
“杜克威跟我同年。”
“可是他成熟稳重,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为了谎言把形容得这么好,唉,有罪。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成熟也不够稳重,一点都不像男人喽?”冰川泽明的唇抿成一直线,沉下的眼带着些许的危险。
她的话,对他根本就是天大的污rǔ。
马于甄见状,下意识地往chuáng头挪了一位置,把她跟他的距离拉开些,“你是不是男人,有很多女人会乐于跳出来证明,又不是我说了就算……喂,冰川泽明,你想gān什么?”
“我想吻你。”这个女人很欠教训,竟敢意指他不如那个杜克威?
什么?
“你疯了!”怎么一大早就遇见两个发chūn的男人……该死的!他看起来还真是认真过了头!“你不要再过来了!”
“现在的你看起来楚楚可怜,很可口。”他的人已bī近她面前,修长指尖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颚,“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美。”
要是平日,她会毫不客气赏他几颗爆栗子,偏偏此刻,她的双脚肿胀,身子虚软,手无缚jī之力,连跑开的能力都没有……
这些人就会乘机欺负弱女子,趁她的心也跟着身体虚弱得一塌胡涂的时候,全部跑出来欺负她……
“你敢吻我,我保证明天你在温哥华就找不到我的人。”她威胁的看着他,人已被他锁死在chuáng与他的胸膛之间。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心跳,他的眉,他的眼全都靠她靠得那么近、那么近、近到让她的呼吸急促,脑部缺氧,连话都快要就不出来。
她不能让他吻她!
只怕他吻了她……她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这个吻……
她不要,因为太累,也伤心。
她高昂着美丽圆润的下巴,看起来是那么的骄傲与坚定,她的眼神就跟她说出口的话一样警告味十足,他可以深深的感觉到她是认真的,呃,非常非常认真的拒绝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