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数变,从青到白,又从白到青,她笑成这样害他一度也以为自己转眼之间变成个老头了,老是对她啰嗦个没完没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从遇到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难得地对人碎碎念。啧,这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哇啦哇啦的关注?偏还不领qíng,笨得跟头猪似的!她为什么偏要把他的拷问当成是在拷问女儿为何一夜未归的爸爸,而不是当成在拷问妻子是否有外遇的丈夫呢?
她忘了他是她的丈夫了?
想到此,聂风飏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被漠视忽略的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她病了,他担心得什么事也做不好。
睡不好、吃不好,连休息也没办法放下心来,只想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看她一眼……不,是陪在她身边,越久越好。
她懂吗?懂他对她的担心,懂他对她的在乎与挂怀吗?
她不懂,一点儿都不懂,所以才可以把他的关心与担心当成笑话来看,而且还笑得东倒西歪的。
真是气人!
举步走近李莫雅身边,尊臀坐上chuáng沿,长手一勾便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霸气凌人的气息席卷向怀里那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
被这样抱着,李莫雅的心惊跳了好大一下,不解地抬起头来,那张美丽的脸却突然间放大数倍,朝她靠过来,快得令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唇贴上唇,温温热热、湿湿软软,因惊愕而微启的小嘴硬被蛮qiáng闯入,长驱直入的舌尖放肆地勾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她不断退缩,他则不断前进,滑溜溜地就快要窜进她的喉间。
她脑子空空,身子软软,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这个吻给吞没似的,让她有点惊慌、有点害怕,忍不住地伸出双手推拒着这撼人心魄的宽大胸膛。
他不理,上半身将她压倒在chuáng铺枕间,吻得更加放肆了,一路吻上她小巧可爱的陶部,那苏苏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又兴奋、又害怕,推拒的双手改用槌的,力道却比蚂蚁还小。
不行了,如果他再坚持这样吻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弃械投降……
“聂风飏……你怎么了?快放开我……等会儿看护进来会瞧见的……”
“她已经被我遣走了,一个小时之内都不会出现。”他才不要有任何人或事打扰他跟她的独处,他好不容易才可以来一趟耶!
“可是……你究竟怎么了?你今天有点怪……”
美丽yīn柔的脸庞有着压抑的渴望,听到她关怀的嗓音让他暂时顿住了身子,但眸光依旧布满烈焰,熊熊烧向她。
瞧她现在的模样,容颜比花娇,唇红滟滟的,像快滴出水来似的,看着他的眸羞中带怯,却是漾满了动人的qíngcháo。
禁不住,他再次俯身攫住她娇弱轻吟的唇瓣,竟发现那味道一次比一次更加美好,而且令人眷恋流连。
陡地,一声冷得足以让人颤抖的嗓音cha进这暧昧亲密的氛围之中──
“你们在gān什么?!”提着鲜花来探病的蓝悦不敢相信地站在门边,为自己目睹到的这一切感到震撼、打击与愤怒。花篮掉到地上,蓝悦怔怔地瞪着他们。
聂风飏闻声抬眸,见来人是蓝悦,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
起身,顺手拉了一角被子将李莫雅微敞的领口给盖上,这才缓步走向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
李莫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蓝悦那张美丽的脸闪现着她从未见过的怒火,像是想要杀死她一般。
“聂风飏,你有没有搞错?连助理也要沾?你知道这一幕如果让人给看见了,你的未来就毁了!请你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好吗?”蓝悦边说边走近chuáng边,说完人转向病chuáng上的李莫雅。
手一扬,啪一声便甩了李莫雅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不知分寸死活的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敢勾引自己的老板?连生病了都这么不安分!”
火辣辣的痛,烧了半边的颊,李莫雅一句话也不吭,只是痛得掉出泪。
聂风飏想不到蓝悦会出手打人,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扯住蓝悦的手。
“你够了没?我只不过拿她练一下戏,何必这么小题大作?”他不想,也不愿看见蓝悦对他所做所为的那一把火无端烧向李莫雅,下意识地说谎想要保护病chuáng上那个被打了还不会喊疼的笨女人,却没时间深思说出这句话的可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