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冷了心,断然的否决他,“我说了,你和我已无任何瓜葛,今天以后,我不希望我们再见面了。”
“我不允!”洛允泽低吼,心qíng激动得不能自己。
虞香儿听见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心微微地一震,却还是佯装漠然的别开了睑。
“你还是爱我的。”他像在说服她,也像在说服自己。
“没有爱了,没有感觉了。”她压抑住许久的泪终于汩汩地落了下来。
“不,你说谎!没有爱、没有感觉,你又何必哭?”洛允泽捧住她的小脸,伸手拭去她颊畔的泪,“你还是爱我的、还是爱我的,我知道你还是一样的爱我,你会永远的爱我。”
蓦地,他吻住了她的唇,一年多来的渴望与思念让他的吻激切而蛮横,缱绻而难舍,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焦急此刻在体内不断的冲撞着,他爱她、他要她,他却不确定她是否还爱他,还要他呵!
他对她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她又怎么会原谅他呢?只不过是在奢望罢了,他奢望她可以忘了一切原谅他,让他为自己的过去赎罪,明知很难、明知很奢求,但他却是如此真切的渴望着,渴望得心都痛了。
他的吻呵!是如此激dàng着她的灵魂!
虞香儿任他吻着,让思念藉此排遣,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是的,她无法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个孩子、一个生命,他不信任她对他的爱,造就了这样无法弥补的后果。她无法原谅他,却又还恋着他的体温和吻……
多么可笑,又是多么可悲!
吻,终于停止了,洛允泽突然松开了他的拥抱,眸子里满溢着深qíng与痛苦。
“你无法原谅我,是不?”
她瞅着他的痛苦与自责、爱恋与不舍,久久不语。
“我会等你,但你得答应我离开这里,离开潇湘楼。”
“不。”
“香儿!”
“我不会再答应你什么了,不会了。”
“我会等你,等你有一天原谅了我。”其实,他最想做的事是马上把她带走,不顾一切的把她带走,不过,他不想再bī她,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不想重蹈覆辙,像阿玛掳了敏妃一样,造就那样的悲剧。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那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求你原谅。”
他走了,背影竟显得萧索与落寞,看得虞香儿的心里泛疼,泪水又沾湿了一脸。
“明明舍不得他,为什么还要bī自己对他如此决绝?”江公子从房里闪了出来,对虞香儿又是叹息又是怜爱。
“你不懂的,他不爱我,他只是歉疚,想赎罪,为他扼杀的孩子赎罪,而我不会原谅他又何必相守在一起?面对着彼此,想到的就只有伤痛,何必呢?”
“他爱死你了,只有你自己看不明白,你不是常对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和他都没有必要为了过去的错误而继续折磨着彼此,人生苦短何必执着?”
虞香儿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哪一天等你真爱上了一个男人,看你还会不会说得这么轻松。”
江公子闻言忙不迭挥了挥折扇,轻咳两声,“你是昏头了,我堂堂一名男子岂会有爱上一名男子的一天,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第十章
从那一天过后,洛允泽天天光顾潇湘楼,不过,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点一壶酒便坐上一整天,刚开始还有一些仰慕他的姑娘频频上前诱惑挑逗,却在对上他肃杀的目光之后全都打了退堂鼓,几天之后根本没人敢搭理他,只有老板官采丹总是每天亲自将酒送上他的桌前。
“他又来光顾了。”送完酒,官采丹照例会上楼知会虞香儿一声,也不管虞香儿想不想知道,她都照说不误,要比耐xing,她官采丹可以比任何人都来得有耐xing。
“官姊姊,你就不要再来告诉我这些了,我没兴趣听。”虞香儿每天都可以听上洛允泽的名好几次,搞得她早就心烦意乱。
“你没兴趣听不如遣他走,否则他天天到潇湘楼却把这里当客栈,只点一壶酒就占我一个厢房,我这官姊姊倒成了店小二了,每天替他送酒却不能送姑娘,人家看了可不太好,以后大家都当这里是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