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白眉眼一转:“红裳说他没事。”
那个女子咬着下唇吐出话来:“没事?呵,没事……你们朱雀堂的人懂什么,她们有受过这样重的伤吗?她们有因为你而痛苦到要使用血勾才能够把命召回来吗?!”
血勾?!林晓白有些呆滞的站在那里……这是一种救人专用钩子,冥殿山的大夫们不到万不得是不会使用它的。因为它的代价是会让病人进入绝对痛苦的状态,就好像是在撕裂灵魂一样。哦……不是好像,是绝对在撕裂灵魂,因为伤的太重,人的所有机能全部消退,血勾可以深入人的体内把所有的动力都勾回来,就像把一个快要离开的人的灵魂从茫茫之中勾回来一样,这种剧痛据说会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它会伤到他们的jīng神力。
林晓白没有尝试过,她每一次受伤总可以平平安安的走过来。说她是小qiáng的身体也过分,因为她无论是被踩被扁被揉被搓总是可以顽qiáng的生存的。即使被人灌了毒药她还能重生的活过来,你说她耐死不耐死?
jú令的确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如此,在她差点要被上玄紫彻杀死的时候是他赶来救她,在她冻的失去知觉要一辈子成为冰棍的时候也是他和锦寒赶来带她去了西域寻找轮回盘。如若说锦寒是因为六年同她在一起的时间才赶来救她,那么jú令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在六年里她压根就只碰***他几次罢了。
他却为了自己要使用“血勾”才能召回生命。
手指不知不觉拂上了肩膀处曾经被他砍伤的地方……算是他的救赎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你是猪么
唇瓣颤动,林晓白看着倒在地面上的女子,她轻轻俯下身伸出手勾起她的衣襟缓缓合上:“六年前,在这个地方……你们的堂主重重的伤了我的红裳……六年之后,也是在这个地方,你们的堂主在我的肩头砍了一剑。现在……他躺在chuáng上为了活命要用血勾才能召回来。我没有欠他什么,他也没有欠我什么……如果你看***哪一天,我身上满是血的站在朱雀堂的门口,也许今天你就不会拿着箭she我了……我和他,是互不相欠的。”
微微呆住了,女子扬着头看着面前的人。她从刚才开始是一直带着杀气的,但是……当林晓白弯下腰将她的衣襟拉起来遮盖住自己的双峰时,她的杀意瞬间的消散。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待她。
当男人们看到她这般模样,不是对她直流口水就是对她极其不屑;女人们看到她这般模样,几乎都是用一种同qíng的或者觉得恶心的眼神看过来。
只有林晓白不一样……只有她……如此平平淡淡的弯下腰,如此平平淡淡的遮住她的身体,然后如此平平淡淡的说出这些话对她解释。
——我没有欠他什么,他也没有欠我什么……如果你看***哪一天,我身上满是血的站在朱雀堂的门口,也许今天你就不会拿着箭she我了……我和他,是互不相欠的。
明明刚才她已经败在了她的手下,明明她可以任意的伤害她,伤害一个手下败将……
“走吧,锦寒和小白都在里面,不知道小白的身体是不是也和jú令一样差,如果那只笨狗要用血勾的话,它一定会‘汪汪’叫个没完的。”直起身子之后林晓白就带着绿一起拉开了最后一扇门,她没有再看地面上的少女一眼。
拉开门后看到的站在最门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天落凤凰,他对她的感应是百分之一百的,包括她对长兰伽罗的那种qíng感……担心,急切,害怕,喜悦……林晓白的一切qíng感都在他的心里感应着。只是虽然他可以感受到,却始终不能明白。经历了千百万年,它看透了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人,有些为了自己的私yù而剥夺他人的财富,剥夺他人的幸福;有些为了自己的qíng感而伤害自己最爱的人,或者伤害自己的身体;有些为了贪恋一点点幸福,而渐渐迷失自己,渐渐堕入黑暗……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王者,那么多的中朝国国主,它已经看透了无数……唯独只有一个……林晓白,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