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回答的是杜曼平的死党林馨云,因为杜曼平开始装聋作哑,她帮忙应声是为了不为难自己的同班同学。
持续了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午后——
默轩再一次来到了杜曼平的教室门口,他还没开口,杜曼平的同班同学们已经异口同声的告诉他:「杜曼平不在!」
默轩瞄了他们一眼,这次连开口问都懒,堂而皇之的走进教室,笔直的往杜曼平的位子走去,在她面前站定。
课桌上摊着一本笔记本,杜曼平无意识的用原子笔画上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偶尔在上头写几个字,就在她耳边依稀听到「杜曼平不在」这几个字后的几秒,眼角突然瞄见有一双腿正杵在她桌前。
「杜曼平下在。」她懒洋洋的重复近日不知听了、说了几百次的话,神qíng显得有些疲惫。
「她不在,那你是谁?」默轩冷冷的睨着她,双手jiāo叉在胸前,一副打算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咦?这声音……眞是该死的熟悉极了!
杜曼平全身戒备的紧绷着,过了好久,才冷冷的抬起头来看了默轩一眼。
「谁让你进来的?」才一眼,她便看见他嘴角、额头、下巴、颊畔的伤口,这让她微微皱了眉,极力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叨念。
这家伙!乖不了几天又跑去打架了,还打成这副德行……
「我自己走进来的。」
「这不是你的教室。」她眼睛往他修长好看的手瞄去,发现上头竟缠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
搞什么?他竟把自己伤成这样?校长不知qíng吧?否则依校长表现出爱他的手如命的样子,早跳起来把凶手给揪出来了。
「我知道,我是来找我的学姊,我的学姊莫名其妙不理我,我总要知道原因吧?如果学弟我哪里做错了,请学姊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默轩故意把这番话说得很大声,让教室里的学长姊都可以听得见。
他自谢耐xing一等一的好,就算知道会吃闭门羹,就算知道有一堆人等在门边看笑话,就算知道校园里关于两人的传言满天飞,他还是每天按时上门来「问候」她,为的就是等她气消。
一个吻,换来的是二十几天没便当可吃,没有人在一旁嘘寒问暖,没有人在图书馆外等待,跷课了也没人理,跟人打架受伤了也没人心疼,真是他妈的一点都下值得!
他的吻真那么令她厌恶吗?想起那天晚上她静静的远离他的视线,一句话也不说的模样,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拧在一起,同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他见鬼的为什么要因为吻她而愧疚?他的吻可是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恩赐呢,她竟然如此不识货?
「是啊,曼平,默轩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不理他啊?他很可怜耶,连受伤住院了,都还每天偷溜出医院来找你,你就原谅他吧,毕竟你是人家的学姊,做人不要太小气。」
受伤住院还偷溜出来找她?杜曼平皱起了眉,耳边又是一阵同学为他说话的疲劳轰炸。
「嗯,也对啊,曼平,学姊有责任照顾学弟妹,就算他有千百个错,我们也要试着开导他,还是默轩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对啊,你说说看,我们可以帮你评评理,嗯?」
「是啊是啊,你看看现在人家都跑来道歉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懂自己哪里罪了学姊你,唉,真可怜,不如你说说,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旁边看热闹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的当起和事佬来了。
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到了默轩的殷勤及努力不懈,以及杜曼平的避不见面,相较之下,杜曼平身为人家的学姊,这样的态度当眞有些不通qíng理。
「你——很卑鄙!」杜曼平咬着牙,幽幽地瞪着默轩。
照这样的qíng势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杜曼平的错,他这个每天上门报到却被拒于门外的学弟,却是半点错也没有。
默轩无辜的眨眨眼,十足的哀兵姿态。 「学姊……你这么说我,我真的很惶恐。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学姊这么讨厌我?」
她能说吗?说这个学弟无法无天的夺去她的初吻,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她之所以不理他,是因为她得防范他再一次对她动手动脚?还是说,为了杜绝学弟可能会爱上学姊的「悲剧」发生,她必须要壮士断腕,绝不屈服?
该死的!他明知道她不敢也说不出口,所以故意这样bī她,当真是可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