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馨儿,你瞧瞧他身边的两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们都是内
功深厚之人,而他本人——”陈友开看着也一直在打量他们的皇甫灏
藇,“他看来书卷气浓,貌相斯文,不像是个会武功之人,不过,他
若是会,就代表他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说抢就抢,太危险了!”
“就是,而且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他是不是一个为
富不仁的坏蛋,我们抢他什么?”huáng成胜的口气更冲。
“怎么那么罗唆?抢就对了嘛,不要伤到他。”勾馨各瞪了两人
一眼,最后不忘提醒他们别伤了她的意中人。
“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何况回去后怎么跟寨主jiāo代?”huáng成
胜也还给了她一记小白眼,“再说,你到底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当然是劫色,要钱gān什么?”难得让她遇上一个一见钟qíng的男
人,管他是用拐的、骗的还是抢的,一定得将他抓回山寨去!这就是
她这个贼娘子的本色啊。
她回答了,他们却还是不肯动。
好,她就用威胁的,“反正疯老爹的那些瓶瓶罐罐我很清楚,改
明儿,我就给陈大哥喂一瓶,再拿一瓶给贾婉儿喝。”
两人同时倒抽了口凉气,脸色丕变,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声,立即
策马向前,帮她抢男人去了。
因为她口中的“陈大哥”是陈友升的儿子,“贾婉儿”则是huáng成
胜的未婚妻,两人跟古灵jīng怪还会使些小坏的勾馨好得很,要是她拿
东西给他们吃,他们绝对会不问一声地使咕噜吞下去,可是疯老爹的
药真的不是普通的恐怖呵!
皇甫灏藇见两名黑衣人马向前,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掌中凝
聚了真气,他知道一场打斗是免不了了,不过,他不想打。
“请等一等。你们想要钱吧,我们愿意留下买路钱。”
陈友升、huáng成胜急急的煞住了马儿,看着就站在马前的他,他们
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识相的人。
皇甫灏藇回头朝史大诘点了点,他的脸顿时成了一张苦瓜脸,但
怕归怕,他还是乖乖的下了马车,从怀中揣出几锭huáng金,颤抖着手,
走到主子身边,将huáng金jiāo给两名山贼。
huáng成胜伸手拿走huáng金,再回过头,看着并没有策马过来的勾馨,
只见她摇摇头,以下巴努努皇甫灏藇。
还真的要劫色呢!他咬咬牙,回过头,睨了陈友升一眼。
他点点头,看着皇甫灏藇道:“你也得跟我们走。”
“放肆!”两名侍从立即出声怒斥。
史大诘很怕,但还是吞咽了口口水道:“银两都给了,还要人,
你们抢人啊——”
“就是要抢人,他得跟我们走。”陈友升的声音很冷。
“那就先看你过不过得了我们这一关。”两名侍从立即上前要保
护主子。
不过,皇甫灏藇另有打算,“我要你们佯装战败逃走。”
“这……”两名侍从们及史大诘皆错愕的瞪着刻意压低噪音说话
的他。
他既是代父皇巡视,遇上有山贼打劫qíng事,就应深入山寨去查访
清楚,为何在这太平盛世还有人占山为王。沦为山贼。
“可是这太危险了——”他们仍感到不安。
“这是我的命令。”
命令两字下来,三人也只能照办了。
于是双方打了起来,两名侍从刻意落败,带着史大诘仓皇逃去,
而皇甫灏藇则装成一名不但武功的人,连还手都没有,乖乖的被逮到
山寨去了。
月明星稀的夜晚,虫声卿嘟,蛙鸣不断,狂霸山这片山林有此自
然之乐已经够热闹了,居然还有人念念有词,说个没完没了的。
“你们为什么要当山贼?你们的妻儿作何感想,难道不能做些正
当的买卖?如今太平盛世,人人得以温饱,为何走上歹路?做下抢人
财物的事,心能安?睡能稳?食物能下肚……这利yù球心、见财起义,
是造恶果,所谓天作结犹可违,自作经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