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疯了!见鬼的什么流言止于智者!这种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的污名,她就算始终保持沉默也不会让这些流言打住,反而越传越远,连美国总部那头都传得沸沸扬扬。
手机一直响,桌上的电话也一直响,全天下好奇别人事的人总是多到数不清,更别提那些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秦大总裁的女人,一个一个打电话来骂她不要脸,勾引她们的男人。
“对,我是上了他的chuáng,没办法,谁叫他只要我不要你呢?”冷冷地说完,夏曼霓挂掉电话。
“是,我就是长得这么风qíng万种,不然秦大总裁怎么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认命吧,你。”再挂。
电话又响——
夏曼霓不想等对方骂完,就道:“你好,我就是爬上总裁chuáng的夏秘书,没能耐爬上他的chuáng上你们自己不中用,去面壁思过就好,不要打电话来烦我!”
喀一声,再挂。
挂挂挂,再挂挂挂——
“不准再转电话进来,否则我出去杀了你。”最后,夏曼霓直接对总机咆哮。
批评她高傲自大、大牌臭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守之多年的贞节牌坊啊?她还想保持好名声给人家好男人探听,现在什么都毁了,这全都是秦浩东的错!
气得真的想杀人了。气得有够想哭——夏曼霓把头放在桌上,敲啊敲地,鼻子一直酸起来,眼眶也一直涩涩痛痛的,她咬唇再咬唇,就是不要自己这般争气的哭出来。
“该死的秦浩东!”边骂着,头边敲敲敲地打着桌面。
她是猪啊,怎么会笨到睡不醒?
“我恨死你了!”再敲敲,看会不会醒过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好样的,就这样自己跑到世贸去开会,把她一个人丢这是城被人骂yín妇!根本就不是男人!
一双大掌突然伸了过来,挡在她的额头和桌面之间。
“别再敲了,桌子会破的。”
见鬼了!桌子会破?夏曼霓抬起头来——
正是那只猪,毁了她贞节牌坊的猪!
她应该马上跳起来,双手扯着他的领子,再赏他几巴掌!她都想好了的,可是没想到她一见到这男人出现在眼前,身体重得跳不起来,巴掌也挥不下去,倒是泪呵,一颗颗就这样不期然的掉下……秦浩东心凝着,说不上此刻梗在胸口上的千头万绪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的泪而已,有必要这样揪着心,跟着她的哀伤一起沉落谷底吗?
“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怎么哭成这样?”他把手搁回裤袋里,只是居高临下瞅着她,忍着没去替她拭泪。
刚刚站在办公室门口,已经把她跟电话中的某某某等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才要赞她好样的呢,结果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羊,人前叫嚣,人后偷偷躲起来哭,如果他再不走进来,恐怕她要把自己的头给敲到破为止。
“不是天大的事?该死的你!是不是天大的事由我决定,不是你!你这个说话不讲信用的家伙!怎么可以让我在你的休息室里睡一夜?我从此声名扫地,哪个好男人敢娶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夏曼霓呜咽着,泪掉得比bào风雨还要狂骤,她怎么抹也抹不gān。
“你自己名声坏,gān什么要拖我下水?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可恶……你这个坏男人 ……太坏了……”声声指控,让秦浩东当真啼笑皆非。他的名声有这么坏吗?应该没有吧?那一堆打电话过来的女人是谁他是不清楚,不过,他一向跟女人好聚好散,也不是会到处留qíng的种马,喜欢他的人一堆也要把错算到他头上吗?他何其无辜?
罢了,跟这女人讲理吗?没必要。
说了,她恐怕也不会信吧?又何必多费唇舌?
“走吧。”秦浩东突然伸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
“gān什么?你放手!”夏曼霓往后弓着身子,企图稳住身子不让他给拖着走,一手还抓住桌角。
秦浩东抬抬眉,觉得这样的画面着实可笑。
“我不是洪水猛shòu,犯不着吓成这样,夏秘书。”
“先告诉我你要gān什么?”还是死抓着桌角不放。
男人好笑的提唇,淡道:“吃饭。”
“什么?”她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哭成这样了,这男人却只想着肚子饿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太过份了,真的真的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不体贴一个女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