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白沙罗国时是尊贵的王子,虽然是个男儿,母皇宠爱他的父妃,他也因此极得母皇宠爱,能与王女们一同上课,外出郊猎。他从小便聪明伶俐,姐姐们要习两三天才能熟的诗文,他通常一天便会琅琅上口。由是母皇更是喜欢他,常常将他带在身边学习政务。只是母皇却常常不高兴,抱着他在膝上叹息:“风儿……为何你不是女子……若是如此,朕便不会如此为皇位担心了……你的几个姐姐妹妹没一个及得上你聪明肯上进的,每天不是想着怎么得到朕的宠爱,就是互相陷害。你说叫朕怎么能放心呢……朕已经快七十了,你呢,才十三,朕也怕朕去了他们会欺负你啊。你从小在朕身边长大,朕教你好多事qíng,你对政治也有天赋,处理起朝事来得心应手……唉,为什么你不是女子呢……”母皇叹息着,小流风则是懂事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母皇,您不要担心这个。您现在还很年轻呢,姐姐们可以慢慢教她们。”
“呵呵,还是朕的小流风懂事,哈哈……”母皇会抱着他亲亲,然后再去处理公务。
一年之后,女皇驾崩,三王女被立为女皇,但更令天下惊讶的是,居然有位十一王子被立为王太子监国,辅助女皇。这可是开国以来从未有之啊。
流风能体会女皇的用意,她也是为了保护他,不想他在失去依靠后落得悲惨下场。本来能得女皇恩宠就有很多人红了眼,他还标新立异地上学习武,处理朝政,辅助女皇,那些王女们更是视他为眼中钉,有了监国这个名衔才能保住他。他也知道要韬光养晦,不能将自己的才能太露。但是没多久还是被派到沙场上来,女皇还是害怕他,却又不能除去他,只能将他送得远些,最好是能战死在沙场上。
在军营里他倒是过了几年比较开心的日子。虽然生活清苦,但是总不用去担心突然空xué来风,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日子。每天就是行军cao练,研读兵书,练习武艺,五年来他获得了大家的认同与钦佩,打了不少的胜仗。直到那一年,英华的边界兴州已经快被他们攻破时,突然跑出来一个左相。先是说什么议和,结果居然是骗他们暂时停战,后来居然运来非常厉害的火器,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边,士兵死伤大半。他只能出了下策将那个女子先绑回来,想从她口中套出那个火器的秘方。却没想到,秘方没拿到,自己将心也赔了进去。那个jian诈的女人,失忆时还是很可爱的,什么都不懂很依赖他。后来恢复了记忆,她居然会勾引他!害他一颗qíng寇初开的少男心被她死死地吸引住,再也放不开了。当他得到了“秘方”,想将它告诉女皇并将飞飞送回国时,女皇居然如此狠心地派了人去杀她!想起看到那堆血泊时,他的心现在还害怕疼痛着。那一会,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心痛得死掉,那个原该活泼可爱的小女人,会调皮会勾引戏弄他的小女人,如今却只剩了这滩血……
心灰如死,他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想到抚育她的地方去看看。没想到却在街头碰到了她!当时他那么láng狈,受了伤连几个调戏他的女人也打不过,她却突然如此jīng神地出现在他面前!从此,他便赖上了她,即使是让他去jì院里弹唱当小倌,他也忍了。总以为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这个女人……唉,流风摇摇头,无奈啊。
过了会,那个柳小姐走了,进来的是钰寒。他也是对飞飞很痴qíng的一个男子,只是他们都一样,到现在还是在她的jì院当小倌。“流风,你忙完了?这碗燕窝是飞飞叫人送上来的,我忙完了就帮你给拿来了。”
“好,谢谢了。你今天是不是见的什么白小姐?”喝了口,流风开口问言钰寒。
“是啊,很年轻的一位小姐,”言钰寒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也会知道这个?”
“可恶的女人!你不知道么,她说要收我们做她的义兄弟,找个好人家把我们嫁了。”流风气得握紧了拳头。
“是、是么……”相较于流风,言钰寒显得比较柔弱无助。怎么办,飞飞是讨厌他了么,想把他赶走,不让他待在这儿了……眼泪跑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掉下来。
“唉,先不要哭啊。我们不能再这样顺着那个女人了,我们要反攻!”流风握住言钰寒的手,两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