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痛得弯下腰,双手捣著肚子。
她转身冷冷的瞧他,忍住上前察看的冲动。
"真的好痛……"他低咒著,弯下的身子还是没起来。"我的腰……快断了……"
"断了最好,你这没心没肺没肝又爱玩人xing命的魔鬼!"嘴里骂著,目光却不放心的兜转在他身上。
他不会真的那么疼吧?她只不过拐了他的肚子一下而已,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还是他的腰伤比她想像中还要更严重?
夏宝儿凝著眉,终究还是放下下心,蹲下身,伸手要将他扶起来--
温尼斯却挥开她的手--
"别管我了,反正我罪该万死。"负气地,温尼斯索xing赖在地上坐著不起来。
"你……"这个男人怎么一下子从魔鬼变成小孩啊?竟学人家小孩耍赖?夏宝儿瞪圆了眼。
"下次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咦?没反应?
温尼斯继续说:"就算你妹妹哭著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出手帮她的忙,你也是,枉费我对你的家人这么用心,你却视若无睹,还怪我玩得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堂堂温尼斯公爵会轻易出手帮人吗?就算我的方式你不欣赏,也不该因为这种小事对我生气,重点是--我轻易替你妹妹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不是吗?"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喽?夏宝儿幽幽地看著他。
"我没叫你帮忙。"是他在她跟乐儿聊天时突然冒出来说要帮忙的,还说要把乐儿留在府里过夜,结果却把人绑到地窖里去。
"是我多管闲事。"
"对,没错,就是这样,以后请你不要再cha手我的事,包括我妹妹和爷爷。"她的心脏根本负荷不了再多几次像今晚的惊吓。
闻言,温尼斯眯起眼,很难不对她的话感到气恼。
他的心里很不慡,不慡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也不会cha手我的事喽?你跟我……除了上chuáng这件事,彼此互不相gān,是这样吗?"
夏宝儿一窒,她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但是,他这样解读似乎也没有错……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难受?
她没说话,他当她是默认了。
总之,他为她做的事,她一点都不领qíng就是了。
"知道了,夫人。"懒得玩装病的游戏了,温尼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夏宝儿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温尼斯刚刚其实是在耍她的事实,他的肚子不痛,腰也没有快断了,他是在跟她玩苦ròu计。
可是,他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呢?
是,她是气他不择手段,气他玩得太过火,但,终究她也明白他的确是为了帮乐儿才这么做的……
也许,她真的说得太过分了?
整整一个礼拜,温尼斯没有出现在夏宝儿眼前,吃饭是她一个人吃,睡觉是她一个人睡,除了洁莉卡每天在她身边服侍她之外,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或亲人,彷佛回到儿时面对黑暗世界训练敏锐的听觉时,那样的窒闷无助与恐慌。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其实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了,可是为什么这个礼拜对她而言好像经历了数年那般难熬呢?一丝一毫的动静,她都以为是他来找她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一天一天的期待,一天一天的受伤害……
明知道爱上这个男人的女人是笨蛋,她还是不小心爱上了……
"夫人,您还在午睡吗?"洁莉卡小声的探头进来唤著。
"有事吗?"头昏昏沉沈的,可能是躺在chuáng上太久了,所以这几天一直觉得没什么力气。
"爵爷jiāo代要帮夫人梳妆打扮了。"
夏宝儿皱眉。"要上哪去?"
"您忘了吗?夫人,今晚六点要参加莫薇小姐的生日派对啊,莫薇小姐的生日派对每年都很盛大呢,出入的人都是上流阶层的贵族名流,热闹得不得了,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帮夫人打扮,保证让夫人看起来比明星还要美--"
"我不去。"
"嗄?夫人……爵爷jiāo代了……"
"我不管他jiāo代了什么,总之我不会跟他去参加派对。"他竟然要带她一起出席他qíng人的生日宴会?要她亲眼看著他跟莫薇眉来眼去、打qíng骂俏吗?夏宝儿心中一苦,觉得胸口如针刺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