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大半夜的,饭店套房的门铃却直响,完全不打算放弃。
安道格没好气地翻身下chuáng,把睡袍套上便去开门,门一开,一阵酒气便迎面扑来,接着,迎面扑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幸好他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安道格……”满身酒气的沈念夏偎在他怀中,叫着他的名字。
安道格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对于她半夜跑来投怀送抱并没有感到惊喜万分,反而挑起一道漂亮的浓眉,很是无奈地瞅着她。
他宽大的睡袍下可是未着寸缕,这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此时密密贴着他,柔嫩带泪的小脸偎靠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惹得他不禁一身燥热。
“你是酒鬼吗?老是喝得醉醺醺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难与不悦,双手却没有把她推开。
“安道格,你要我吧?”嗓音幽幽淡淡的,话里的意思却十分引人遐想。
“你说什么?”他沈了眼。
“你想要我吧?对吗?不然就不会提出要我嫁给你,或是在你面前脱衣服跟你上chuáng这样可笑的条件了……对吗?!”沈念夏始终没抬眼看他,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揪住他身上宽大的睡袍,那不知是说给她自己听,还是要说给他听的?总之声音小得只有她和他听得见。
这女人,喝醉酒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半夜来按男人房间的门铃,一进门就扑到男人怀中,一股脑儿地说着挑逗男人的话语……是存心想勾引他来着?
“你想gān什么?沈念夏。”他抬起她红通通的小脸,嗓音低哑着,身子滚烫着,安道格的黑眸一沈,警告意味甚浓地盯住她略微惊慌失措的眼。
“回答我,你想要我吗?以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光,以你安道格看一个女人的眼光,你想要我吗?”就算害怕,就算她紧张得连扣着他衣袍的指尖都泛白了,沈念夏还是把话有条有理地问出口。
她美丽又蕴着雾气的眼中盛着期待,像是渴望着被男人滋润,虽然这可能是他的自以为是,但她也成功挑起他对她的渴望。
“如果我说我想要呢?你就给吗?”
沈念夏冲着他露出一抹我见犹怜的美丽微笑。“有什么不行呢?至少你是真的想要我的那个人。”
此刻,她脆弱无比的心希望得到抚慰与肯定。
此刻,她难堪忧伤的心渴望找到宣泄的出口。
离开了酒吧,她下意识地找上安道格,她莫名地想见他,想紧紧抱住他,让他好好抱她一回……
他是个温柔又绅士的男人,是个花名在外、经验无数的男人,她几乎百分之百肯定,她可以因为他抱她而获得彻底的解放……
是的,她需要解放,她渴望解放,当爱一个男人已经绝望,她只想要更加地沉沦、更加地痛……
如果这男人知道她在利用他,会很生气吧?
可他不会知道的……
沈念夏从他怀中轻轻退开一步,两手开始解去她洋装前的那一长排钮扣,一颗又一颗,在她颤抖的纤纤嫩指下二被解开,露出她雪白丰盈的苏胸,平坦紧实又xing感的小腹和她那双修长美丽的腿。
安道格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随着她嫩指的游移,一分一寸都逃不过他jīng挑细拣的目光,他喉头滚动着一抹渴望,睡袍下的身躯益发紧绷与刚硬……可他只是冷冷地睇着她,一股莫名的气闷在他胸口上。
整件洋装落了地,洋装的主人在这温暖的室内却不住颤抖,她轻轻地扬眸看向他,似乎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你是处子?”
这话,听起来甚恼,一点都不是见猎心喜的感觉。
沈念夏没答话,感觉自己被嫌弃般,遭他黑眸审视的身子更加颤抖,她忍不住伸手捣住胸口,垂下了眼。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愿意彻头彻尾把自己jiāo给我?”嗓音依旧清冷,少了平日惯有的温柔。
她没回答,反道:“我相信你会守信。”
头低得不能再低,一双粉唇更是被她咬得血红。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困窘难堪的时刻,在一个可以说是相当陌生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还要被冷言冷语……
要不是仗着半醺的醉意,打死她大概都做不到吧?就连穿着衣服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她都感到脆弱无力,何况是现在几乎一丝不挂?他该死的为何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看着她?难道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该主动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