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甘qíng不愿的捡了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回家,然后爱上了这个男人,打算无条件养他一辈子,结果一夜之间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靠她养,还是只会下金蛋的jī。
她该高兴地呵呵呵直笑,把桌上的钱拿来给它用力数就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着深浓的不安。
“怎么了?”魏东阳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他以为他帮了她一个人忙,不仅可以解决她经济上的困局,还可以有能力让两个人生活得更好,不是吗?
“没有,这些钱你留着吧!这是你赚的。”她把钱推回去。
魏冬阳眸光一软。“我不需要用到钱,更何况,这是你应得的,你救了我一命,又让我吃住一段时日——”
“那也不需要这么多!”说得他好像偿还完她的恩qíng就想走人似的!她才不要。
“恩qíng的多寡,不是用金钱的数目去衡量的。”
“所以呢?你打算替我赚多少钱才要离开我?”生气,牙痒痒得想咬人!敢qíng他这次跟她回来,是觉得应该把她的恩qíng还完再走比较说得过去?
魏冬阳无书地看着她眼眶里几yù满溢的泪水,滚啊滚地,始终没有掉下。
心,跟着揪了一下。
“那个晚上的吻是不是也是为了报答我的恩qíng?因为我要你吻我来表达你的歉意,所以你就吻了,是不是这样?”
他再次无言。在言语上与人争执冲突不是他所长,向人解释自己的所思所想更不是他所长,很多事,越想说清楚越乱,很多话,说多了做不到又何必?
他的确是因为她的要求才会在那一夜吻她,不过,那是因为她的直率与坦白、慌乱与羞涩让他一时qíng不自禁、不忍拒绝,而不是因为要报答她的恩qíng。
她怎么会以为他会这样轻易地便去吻一个女人呢?
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这样想的,是否更好?她恨他、讨厌他,或许比爱他来得好吧?如果真可以这样,她就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
他想,这样,应该是对她最好的状况了。
整整三天,向瀛瀛都刻意的避开魏。
除了教课的时间,她几乎都在外头乱晃,看着满天枫叶,胡思乱想。
她跟魏是在冷战吗?错,这根本不叫冷战,因为是她在躲,他根本无所谓,每天难得碰到面的那几秒钟,他也是对她温柔笑着,而她一看见他的笑就一肚子火,凭什么他可以对她刻意的冷落无动于衷?
现在好了,她的道馆变成他的医馆,她的家变成他的家,因为他待在家里的时间比她这正主儿还长不知几倍,而她,变成了有家归不得的流làng儿……
她不要再天天面对那张脸了,帅得要死、笑得那么温柔,根本就是个祸害,像他这样长相俊美斯文、个xing温柔、医术高明的男子,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也不可能会爱上她这个粗鲁又大嗓门的男人婆。
呵!呵呵!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吻而肖想他好几天……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她可是一代宗师向瀛瀛耶!爱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罢了,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男人不爱自己,就连自己的地盘都拱手让人?没有爱qíng会死人吗?她过了二十几年没有爱qíng的日子,不都还好好的?
他不爱她,她就不能把他当朋友吗?
唉……如果可以这样就好了……
“向瀛瀛,你的表qíng怎么那么丰富啊?”一会儿瘪嘴,一会儿挑眉,一会儿嘟嘴,一会儿又皱眉,啧,他在旁边看得眼睛都花了。
闻声,向瀛瀛侧过脸,眼一眯,身子自动自发的从大石头上跳起来。“狄原?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蹲在另一颗石头上的荻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冲着她露出一口白牙。“我刚刚去踢馆,结果你不在,所以我就找那个住在你家里的男人较量一番,想说他都住进你家拜师学艺了,身手应该不错!”
“你对他怎么了?”向瀛瀛眼神无比凌厉的瞪着荻原泽也,带点惊慌的问。
“该死的!你快说话啊!你打伤他了吗?是不是?”
这家伙,仗着是她师父的儿子,从她跟他父亲学合气道开始就老爱欺负她、找她单挑,说什么要瞧瞧是中国武术博大jīng深,还是日本合气道略胜一筹?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