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轩又笑。“你还说你不喜欢关海晨,若不喜欢他,又怎会献身于他?话说回来,关海晨也不喜欢戚柔安,否则在那种状况下,怎么宁可抱你不抱她呢?”
她蓦地转头看他。“我有说过他抱了我吗?”
就算事qíng上了报,连媒体都跑来跟她确认是不是真的和关海晨上过chuáng,但他为什么一副什么都知qíng的笃定模样?这突然让她有点不舒服。
蒋轩挑了挑眉。“没有吗?”
她淡淡别开眼,没有说话。
蒋轩手伸过来拉住她。“依菲,我喜欢你,我刚刚对记者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qíng,只要你愿意,我都愿意娶你。”
杜依菲倏地抬眸看着他。“你疯了吗?”
“算是吧。”他自嘲一笑。
“我不能在这种状况下答应你任何事,这对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她打断他。“我不想伤害你。”
“我没那么容易受伤害。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蒋轩突然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我不是那么大方的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要笑着大方说祝福,我宁可你在我身边,我可以每天看到你、爱你、抱你,不管你是不是爱我比较少,但至少你有点爱我就够了!因为时间会改变一切,我有信心可以让你更爱我,一天比一天多一点。”
杜依菲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依菲……”
“先别说了好吗?我心里好乱。”
蒋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好,带你兜风去。”
方向盘一转,他把她带离了赌场。
他打开敞篷车的天篷,风chuī乱了她一头长发,方才的憋闷彷佛也一扫而空,天际突然开阔了起来。
关家大宅里,关明正气呼呼地瞪着儿子关海晨。“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召开记者会,依菲被这样诬陷,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疯了不成?戚家跟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是我们银行团除了我们之外最大的投资股东,戚老头要是一时气极要抽资金——”
“我们银行体质健全,就算他真的要抽资金,我也可以找得到新的投资方。”
这一点,关海晨还是有信心的。
“如果他不是要抽资金,而是打算以后把我理事长的位置,或是你这个总裁的位置给gān掉呢?还是每次我们提出什么提案,他都使绊子让我们弄不成呢?你为了一个小秘书要去得罪一只大鲸鱼?关海晨,你是不是不正常了?以你那jīng明睿智的脑袋,怎么会想敝这种愚蠢的事?”果真那杜依菲就是个妖jīng,是祸水!
关海晨皱眉。“难道我明知道戚柔安公然说谎,自己做出这种下作事还赖给旁人,却要默不作声吗?我们关家还怕戚家不成?可以让她如此随意摆弄?再说了,像她这样的女人,难道父亲你还打算让我把她娶回家吗?”
关明冷哼一声。“她说谎?你怎么证明是她下的药?”
“她亲口对我说的,难道还要怀疑?”
“她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
“所以父亲现在是在怀疑我说谎吗?我的为人您难道不清楚?”
“我怕你是被鬼迷心窍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父亲,不管你信不信,记者会我非开不可。”关海晨冷着脸。“还有,我不会娶戚柔安。”
关明看着他,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关家利益,不顾父亲颜面,硬要跟戚家对着gān?你知道我和你戚伯伯是几十年的jiāoqíng了,难道你要公开给他女儿难看?你不会真的这么不懂人qíng世故吧?”
“父亲……”
“总之,记者会不能开,婚不能退,除非你不要我这个父亲了!”关明摆手起身。“那孩子只不过是太爱你了,一时糊涂罢了,能有多坏呢?你是个男人就心胸放宽点,别跟她计较了,嗯?”
说着,也不管关海晨那苍白冷峻的脸,径自走了。
报答呵……既然父亲都把这话提出来了,这事便是没得商量了,除非……他真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