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好久了,善亚。”骆君焰朝她走了过来,伸出手带领她来到舞池中央。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法国去了吗?”她怔怔地望著他,有如身处梦中。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骆君焰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粉红色绒盒,打开,只见镶著五克拉真钻的钻石戒指在白色光束中闪闪发亮。“涂善亚,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你……”涂善亚又惊又喜,感动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双手捂住唇,就怕自己不小心哭出声来。
“我是真心的,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真心,为了证明我对你跟一般的女人不同,我骆君焰愿意在只认识你第三十一天的现在,心甘qíng愿为你套上结婚戒指,让我从今而后,一生一世只成为你涂善亚一个人的男人。”骆君焰温柔深qíng地看著她,诉说著他生平唯一一次,比他写的剧本还要甜言蜜语的台词。
“你……你确定现在不是在演戏?”她轻轻地、不敢相信地问著。
他挑了挑眉。“当然不是。”
“你确定这里真的不是拍戏现场?”她很难怀疑这一切都是梦,而不是真的。
他抿了抿嘴。“当然不是。”
“你确定……你只认识我三十一天,就知道自己会爱我一辈子?”她哽咽问道,幽幽的眸子闪著泪光。
打心眼里不敢相信,这个风流公子骆君焰竟然会向她求婚,可是,他的人是真的、声音是真的、戒指也是真的……
他凭什么以为她是他真心想要的女人呢?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一个不懂什么叫撒娇、什么叫温柔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他骆大导演的心倾一生?
“我确定。就像我第一眼便确定电影会是我一生所爱一样,这辈子,大概只有离开你和电影,才会让我内心觉得浓浓的不舍……不,应该说,我永远离不开你和电影。”
“你……”终于,涂善亚哭著扑进了骆君焰怀中,伸出双手紧紧圈住他。
她一直哭一直哭,埋在他胸前的脸早已哭花得不像样,连他胸前的衬衫也沾湿了一大片。
骆君焰又心疼又好笑地用单手抬起她的脸。“等一下再哭好吗?你得先回答我——要不要嫁给我?”
“这件事很急吗?不能等我哭完?”这个赚人热泪的家伙!惹人家哭却没耐心等人家哭完吗?
“不行,因为我的手很酸。”
手很酸?他的手上拿了什么很重的东西吗?涂善亚莫名其妙地以泪眼睨他。
骆君焰笑著晃晃手上的钻戒。“这戒指又沈又重的,你不赶快戴上它,我担心它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知道吗?当我接到李沅的电话,说你决定趁我人在法国偷偷离开我跑掉,我立刻就带著这枚请巴黎一流设计师亲自设计的戒指飞回来。一路上因为它真的太重了,我差点因此摔车,飞机还差点坠机,到了台北为了设计这场求婚记,布置这个让我们相遇的会场,差点从牛郎店的二楼摔到一楼——”
还没说完,一只白皙的手蓦地伸过来堵住他的嘴。
“别说了,我戴上就是了。”他可能不介意这样不吉利的胡说八道,她却听不下去了。她不能想像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一点都不能!
“真的吗?”骆君焰的眼中闪过一道诡计得逞的光芒。闪啊闪的,好不得意。
“真的。”她朝他伸出了手。
骆君焰垂眸微笑,亲自替她戴上这枚跟著他从法国巴黎千辛万苦飞回来的戒指。
呵,果真是jīng雕细致,晶灿bī人。
“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羞涩地垂下脸。
空出了两手,骆君焰终于可以好好抱抱她了,他将她拥紧,深深地吻了她。“再也不许离开我。”
“嗯。”
“连有这样的念头都不许。”他霸气地宣告著。
“嗯。”她轻应了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误上贼船。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手上的戒指拔得掉,她的心却再也跑不掉了。
“还有,今天是你第一次真正走进牛郎店,也是最后一次上牛郎店,你得答应我。”虽然他们是在牛郎店门口遇见彼此,可却不代表他会感谢她出现在牛郎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