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点胜算都没有,你又何必替琉璃想出这个鬼点子?”
风淮恩被风御海眉眼一瞪,又是一脸无辜地笑,“这是琉璃自己的意思,跟我无关,二
哥。”
“是吗?”风御海犀利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住他。
“我何时骗过你来着?二哥。”
“最好没有。”
“保证没有。”
“三个月。”他已经够仁慈了。“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作弊,届时我要把风琉璃嫁给谁都
不可以有异议。”
“放心,琉璃那身傲骨头,要她放下身段作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闻言,风御海沉默了。
风淮恩说得没错,他的这个顾虑是多余的,风琉璃从小到大只要上考场就只有不顾一切
揭穿别的同学作弊的份,她根本不屑与人同流合污,不准有人以不名誉的方式赢过她,连小
考也不例外。
就因为如此,还招来一大堆恶名与麻烦,幸好父亲英明,让身子羸弱的她跟着他们几兄
弟一起学了几套保命功夫,却因此让她更加的桀骜不驯,长大些更是初生之牍不畏虎,老惹
杀机。
有一次,当真把他给惹毛了,当着父亲的面把她打了一顿,从此她安分多了,他说什么
她听什么,却再也不会撒娇……
愧疚吗?见鬼的!
他不会愧疚,只是有丁点后悔,爸爸把琉璃当男人养,他却依然把她当女孩儿看,就算
是同父异母,她那可爱美丽模样却压根儿让人忘却她的母亲是多么的令他不耻。
又爱又恨就是他对风琉璃的qíng绪吧?
他一直都明白,却不愿意承认。
“那些人抓起来没有?”
“还没。”
“警方是怎么办案的?真孬!”
“我同意。”风淮恩一笑,知道风御海故意转移话题,他也乐得轻松。
大家心知肚明那场枪击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余孽所gān的,人是一定要抓,只不过看是要抓
多少充数而已,那些余党一日不铲除,风城岂有太平之日?找警方破案只不过是藉力使力罢
了,抓犯人毕竟不是风城财团的业务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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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我今天很忙,还要视察好几间新加入的公司,你最好长话短说
。”风御海一见殷允阳便道,压根儿没打算给他留qíng面。
殷允阳的存在对他而言是根刺,在父亲过世之前他都一直认为殷允阳是父亲在外头跟另
一个女人生的野孩子,为了掩饰他的罪行,又为了名正言顺的把人留下来,才想出这种莫名
其妙的说法,让他成了风琉璃的保镖,时时刻刻待在风家族。
也因此,他对殷允阳的折rǔ始终不遗余力,偏偏父亲对殷允阳疼爱有加,每次打架罚的
都是他,骂的也是他,他对殷允阳的恨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根深蒂固,消之不去。
“风城这么大,倒几间公司也垮不了。”风琉璃冷冷的顶了句。
“你……”
见风御海被气得脸色发青,风淮恩忙憋住笑,cha口道:“允阳一定有要事才会把我们都
找来,现在大家都到了,你可以说了,我们洗耳恭听。”
“我要回西班牙。”殷允阳的语气淡淡的,没有留恋,也看不出不舍。
“你回西班牙gān什么告诉我们?”风御海不耐的皱眉。
这来来去去,只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工夫,用不着向他们大家报备,不是吗?
“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这回换风元帝挑高了眉,“你的意思是要离开风城,离开琉璃,不再守护着
她?”
殷允阳点点头,看也不看风琉璃一眼。
他知道琉璃一定会气得发飙,琉璃这阵子qíng绪十分的不稳定,尤其在他告诉琉璃他可能
会回西班牙之后,琉璃缠着他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
“允阳,你舍得下琉璃吗?你可是为了她在风城待了二十四个年头,现在说走就走,我
想一定有原因吧?”风淮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会儿,又把目光调向风御海。
该不会是二哥对殷允阳施了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