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以忍受他一时兴起的玩笑,但不可能接受他的认真。
“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她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渴望。
她渴望他抱着她,像以前每一次她昏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有他的关心,有他的在意,有
他的呵护,有他的怜惜……
她一向习以为常的守护,如今竟成了希冀?
殷允阳冷了脸,“不要再开这种鬼玩笑!”
风琉璃起身走向他,突地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胸膛。
“我爱你,我不要你属于任何人。”她柔着嗓音道。
这是她的真心话,就算可能被殷允阳当成笑话她也要说,因为现在的她是个男儿身,她
可以说得坦然些、自在些,被当成同xing恋也无所谓,至少她可以把他的拒绝当成是他的不知
qíng,而不是真的拒绝她。
只有她了解自己的胆小怯懦,披着洒脱冷qíng的外衣下,她更怕的是受伤害与失落。
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连自己的命都要担心随时会失去,还有什么事她可以在乎的?
没有,她以为没有,除了殷允阳。
“琉璃,别闹了,我知道这几天把你闷坏了,明天带你到市区逛逛,嗯?”殷允阳放软
了声调,低声哄他。
风琉璃在他面前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他的依赖太重,或许,他真的用错了方式关
心,他该让他学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的,没想到风琉璃可以
没有别人,却不可以没有他。
把依赖当成爱qíng?这可不是好玩的事,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之间。
老天!他真的把她当成孩子?没事就拿根棒棒糖来哄她?
“好啊,如果我明天没死的话。”她冷冷的放开她环住他腰的手,他却一把拉住她。
他瞪她,她也瞪他。
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她抱着他时他冷得要死,她甩开他时他却又跑来拉她,难不成男人
跟男人之间也得来yù擒故纵的那套把戏?
“不要拿死来威胁我!”殷允阳抿紧唇。
“我的死威胁得了你吗?”若可以,来个玉石俱焚也不错。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得了我,除非我愿意。”
“很好啊,那你拉着我gān什么?”
“我答应过风家族要保护你,至少在我安全的把你送回去之前你不能有任何差错,这是
我的责任。”
“是啊,就像你为了你父亲报恩一样。”她冷哼。
“没错,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也明白了,你可以放手了。”
“这样最好。”殷允阳松开手。
风琉璃却在下一秒间出其不意的回转过身,踮起足尖将自己的唇密密地贴上他的……
柔软如丝的触感,芳香甜美,宛如一道上等佳酿,越沉越香……
风琉璃的双手攀上殷允阳的肩头,绕过他的颈项,将整个身子挂在他高大的身上,品尝
他唇的冷漠与xing感,挑动他的野xing,听他那为她qiáng烈怦然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如擂鼓般
,敲动着彼此曾经沉睡的灵魂。
殷允阳为这个吻震慑的久久不能自己……
不该的,他不该为一个男人的吻,或者说男孩的吻有感觉的,不是吗?
但是他却极度的渴望拥抱怀中的身子……
狠狠地将风琉璃推开,殷允阳怒不可遏的大踏步离去。
是恼羞成怒了吗?还是他真的生气了?
风琉璃揉揉被他弄疼的手臂,心漾漾地泛起一抹不安。
加花
伯爵的后裔,就算没有风家族的富有及排场,而殷允阳也力求简单,但毕竟是贵族,婚
礼该少的不能少,新娘的婚纱钻戒听说都是法国空运过来,在短短几天赶工完成的。
除此之外,殷允阳还带着楼晓儿上了西班牙一家最富丽堂皇的家具寝具店,打算布置他
们的新房。
浴火凤凰般的火红色,香艳艳的桃红色,充满闺房色彩的粉红色,还有那引人遐思的玫
瑰红,店主亲自接待,在他们面前摊上各色最新款的法国进口蚕丝被套组,笑得一脸殷勤。
“这件也不好,太俗气。”风琉璃顺手将店主笑眯眯递上前的那件花红丝被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