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吕家的人一见到他,就知道你早清楚所有的事qíng,包括他们隐瞒真相还欺骗你,这不是让他们太难堪了吗?”
“我就是要他们难堪,你照做就是!”唐浩威切断通讯,神qíng转为凝重。
冷眼注视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车阵,白毓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闪过脑海。
他为什么要跟她提他和吕筱晶的婚礼?
是因为她骗了他,所以他也要让她伤心难过吗?
可恨的是,欺骗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但爱qíng呢?
她爱他,不是吗?而伤害了她,他的心里也不见一丝喜份。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原来,他不舍她的眼泪,这qíng况是否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已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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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威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位于外双溪的豪宅,因为他心烦意乱,所以出了世贸大楼和古天平通完电话,就独自一人开车到淡水,整理一下杂乱的心绪后才返回家中。
然而透视自己内心的结果是──他爱上了白毓,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客厅内,唐敬天他们都在,láng犬也趴卧在一旁。唐浩威在瞥了一眼电视上正播报新闻后,便明白他们是在等他回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直视着众人,开门见山的道:“没什么事,只是一时冲动。”
“是吗?报导中说白毓是KOD酒店集团总裁白正丰的掌上明珠,这是真的吗?”唐敬天拧眉问。
“爷爷和亚伦都不知道白毓的真实身份,而你也不知道她今天的护花使者是她的亲人,误以为她背叛了你,所以你才会出手打了白晨伟?”唐浩文也出言关切,爷爷已将他和白毓的事说给他听,所以他也明白弟弟是为qíng所困。
唐浩文年长唐浩威两岁,有着同样俊朗的外貌,但因为特殊的遭遇,比唐浩威多了一股内敛的气质。
“她只是家里的女佣,我和她之间谈不上“背叛”两字。”他淡漠的回答。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言不由衷?”唐浩文眸中闪烁着兴味。
“你们是相爱的,连我这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都看得出来,你还骗你大哥做啥?”唐敬天chuī胡子瞪眼睛的看着唐浩威。
“再说,知道她不是个酒店公主不是很好,何况人家一个千金之躯,还愿意窝到咱们家来当女佣,就算做得一点都不称职,但她可也当了我的心理医师,让我不再钻牛角尖,不再记恨你奶奶。”
“对呀,而且她演的chuáng边故事好jīng采,也让我知道女人不是同一个样,像茱丽叶为罗密欧殉qíng呢!”唐亚伦忍不住也发表意见。
唐浩文沉重的摇摇头,“我曾是个错误示范,也很后悔自己的冲动,我更担心亚伦会因此对他母亲产生怨恨,可是……”
他顿了一下,爱怜的抚着儿子的头,“我出狱后的头一天和他一起睡觉时,他却告诉我,他不会恨他母亲,因为白毓对他说,人要有一颗宽容的心,一旦原谅了他人,我们的心才可以自由飞翔。亚伦对这番话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可是他说他想飞,所以他要原谅妈妈。”语毕,唐浩文疼爱的倾身亲了儿子一下。
闻言,唐敬天对白毓更是赞佩不已,“不错,白毓是个好女人,我想她在处理感qíng的事一定也很慎重……”
唐浩威豁然开朗,心中一片清明。既然爱她,何必bī迫自己否认这一切?重要的是,她也同样爱着他呀!她曾说过,她的生命中不曾有过别的男人,他想,他将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想到这儿,他不禁笑逐颜开。
“浩威,你在笑什么?”唐敬天皱起浓眉,不解的问。
他收起笑意,说出心中的决定,“爷爷,我原本要你们不必出席夏威夷那场“回馈”婚礼,现在,你们一定要去,因为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的婚礼。”
他这么一说,聪明的唐家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唐亚伦更是兴奋的抱着láng犬的头,开心的叫道:“好棒!又有人可以说chuáng边故事给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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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往夏威夷飞机的头等舱内,唐浩威和白毓正坐在一起。
不同于飞往峇里岛时的qíng况,这次满面chūn风的人是唐浩威,而白毓的一张美颜却是冷冰冰的。
真倒楣,她怎么会跟他坐同班飞机嘛,之前在候机室跟他碰面时,她还考虑要不要搭下一班,没想到位子还安排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