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如果不是她敏锐的神经细胞意识到那把枪对准了风淮恩,当时的她可能会因为心痛而无法移动身体
同一个晚上,他怎么可以在吻了她之后又去吻另一个女人?在抱了她之后又去拥另一个女人?
负气地,秦舞的手不再缠绕着风淮恩的脖子,反而防备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刻意的隔开与他的接触,刻意的不去嗅闻他身上那属于另一个女子身上的香味。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不属于她呢?就算此刻他抱着她的感觉很美好,但他的心终究不是她的。
甚至,就算他的身体真抱了她……其实也什么都不是。
男人与女人就算上了chuáng,也不代表必须要天长地久,不是吗?何况只是一个吻,一个也许只是戏弄玩笑xing质的吻。
将秦舞安置好,风淮恩绕回驾驶座,一上车,手机就响了。
“我是风淮恩。”他接起手机。
“三少爷,我是午夜,您……在哪儿啊?”
“午叔啊,我正在车上,有事吗?”他边说边瞄了下身旁神qíng顿时变得紧张不已的秦舞,伸手拍拍她。
“是这样的,舞儿她不见了,我只是去办个出院手续她就跑掉了,她还受着伤呢,一个人能跑哪去呢。真是……”午夜焦急的语气从话筒那头传了过来,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慌。
“午叔你先别急,我会派人去找,一定会把舞儿找回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打个电话给哥,说你要在东京停留几天,我找到舞儿就马上给你电话,这样好吗。午叔。”边说话,他已将车开出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疾驰而去。
秦舞怕风淮恩出卖自己,望着窗外老想跳车,只是此时车速极快,她又只有一只脚可以动,跳车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谢谢你,三少爷。”午夜的声音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怎么这么说呢?午叔。舞儿就像是我自己的妹妹一样,她失踪了我跟你一样很担心,不过东京我熟,这件事又给我就好,你尽管安心的等消息,我请松岛替你安排饭店,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谢谢三少爷,谢谢。”
挂上电话,风淮恩侧过脸若有所思的看了全身紧绷的秦舞一眼,终是将车速放慢了些。“
“爸爸都说了些什么?”感觉到身侧有一道目光像要穿透她似的,她心虚的回眸看他。
风淮恩一笑,“你失踪了他很着急,幸好午叔这个人一向身体qiáng壮,也没有心脏病。”
“我非走不可。”她低语。
“为了我?”风淮恩目光灼灼,像把闷烧的火朝她慢慢的延烧过去。
闻言,秦舞的心怦然一跳,受到惊吓的眼光愕然看向他又随即避开,喉咙发gān发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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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舞闷闷地开了口。
风淮恩瞅了她一眼,微掀着唇道:“其实,你跟午叔在医院里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他的话像记闪雷,轰然一声地打在她的头顶上。
她顿觉头晕目眩,身体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抽gān,苦涩与难堪的qíng绪像cháo涌般袭上心头,蓦地,她几乎不顾一切的做了刚刚就一直想要做的事——跳车。
她在车子疾行间想也不想的便打开车门,骨子里的烈xing又qiáng又猛,早已不是理智可以抑制得了。
“该死的!你在gān什么?”风淮恩意识到她的举动,猛地踩下煞车。
车子控制不住地发出刺耳震天的轮胎磨地声,又因踩煞车的冲力过大,车身略微不稳的往旁冲去,车门半开,秦舞的身子摇晃着,在一片慌乱中她差一点就飞了出去
要不是风淮恩腾出一只手臂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要不是车子即时的停了下来,要不是这部是以安全稳健驰名的宾士车……她就完了,就此香消玉殒,没有难堪也不会有心痛。
车头还微微冒着烟,像是在抗议,而车内的两个人更是沉默,风淮恩瞪视着怀中的秦舞,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周围气氛低迷得像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沉静的令人既不安又烦躁。
她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这可以从他上下起伏得厉害的胸膛明显的感受得到,还有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