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房间,就安排一间。」钱笑笑吩咐。
吴知县又是一愣,「您贵为四皇子……」
「我身体伤势未痊愈,不定时会疼痛,需要郁大夫适时针灸,分开住,难道你要本皇子痛得难受时再起身喊郁大夫?」
他冷眼一扫过来,吴知县又吓得心惊胆颤。
「这的确不便,下官马上安排在房间内安置一张贵妃椅给郁大夫休息,绝不会叨扰到四皇子。」
「快办好。」
「是!」
吴知县急急的躬身行礼,又派人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即让出自己舒适宽敞的房间,还差人速速去买来几套符合皇子身分的华服让钱笑笑更换。
一切都安顿好后,吴知县躬身行礼,正打算退出房间,岂料门一开,突然有多名黑衣人从屋檐飞了下来,个个手上皆持着长刀。
「来人啊!来人啊!」吴知县吓得抱头大叫,慌忙走避。
房里的钱笑笑立即转身,第一件事就是将郁竹君拉到自己的身后。
同一时间,两名高大的蓝袍男子急速飞身挡在钱笑笑面前,异口同声的道:「四爷,我们来了!」
两人立即与黑衣人打了起来,随即又有多名蓝衣男子加入,不一会儿,黑衣人节节败退,死的死,逃的逃,不见人影。
蓝衣男子极有效率的清理现场,才一下子功夫,房里已不见一丝血渍。
郁竹君一脸惊愕,吴知县也看傻了眼。
「竟然连知县府衙也敢闯,看来本皇子的确是某些人的眼中钉!」钱笑笑的黑眸充满煞气。
祁维、董风迅速的jiāo换一个困惑的眼神,四爷明知是谁在搞鬼,怎么会说得如此隐讳……难道是因有外人在场才没提及皇后?
两人拱手跪下,「属下董风、祁维来迟,让四爷受到惊扰,请四爷定罪。」
一说完,后方的多名蓝衣人也跟着下跪,「请四爷定罪。」
郁竹君直觉的也想跟着跪,但手肘突然被扣住,她愣愣的看向钱笑笑,他不悦地瞪她,她尴尬一笑,将微弯的膝盖打直,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你们两个留下来,其它人全部退出去。」
钱笑笑特别将祁维、董风留下,再吩咐官府的人送来一桌好酒好菜,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他需要好好问一问两人有关他的过去,这中间不希望被任何人事物打断,因此才把膳食一并准备好。
酒菜上桌后,蓝衣人自动在门口站岗护卫。
钱笑笑从两人口中得知那些蓝衣人是皇上的密使,一向都在皇宫内护卫皇上的安全,此次因他失联,皇上特地将他们派出来寻他。
钱笑笑丢出一堆问题要他们一一回答,就从他的身世开始……
原来,四皇子自幼丧母,但因娘舅家颇有势力,皇帝又特别怜惜照顾他,他所得到的宠爱远远凌驾在皇后所出的耿少贤之上,因而惹来皇后的妒恨。
这次皇后趁着皇帝派他去民间查税惩贪之际,派人埋伏在途中刺杀他。
当时,祁维、董风被他派去查另一个线索,他身边只剩韩蔚及其它侍卫保护,待祁维、董风回到相约集合之处,等了整整三个昼夜都无人回来,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听到这,钱笑笑明白其中定有韩蔚的手笔,至于为何他会失足落水被郁竹君所救,仍是个谜。
这一晚,钱笑笑问了很多事,祁维、董风心里也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问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竟然连自个儿的名字也问……但主子名讳,他们当奴才的怎敢直呼出口?若不是主子冷眼一瞪,要他们问什么便答什么,他们还真不敢讲。
不解归不解,可当奴才的终究不能也不该反问主子,因此,这夜两人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静静退出房间。
屋内,郁竹君看着面露沉思的钱笑……不对,他是四皇子耿少和。
「耿少和……」她喃喃念着,不得不承认这名字比钱笑笑还适他,但她比较喜欢钱笑笑。
也许是她眼睛透露了什么,他突然将她拥入怀里,「不要想太多,不管我的身分、名字变得如何,我依然是你的钱笑笑。」
她感动的拥紧了他,「是啊,这是属于你跟我之间的秘密……」
「他们可以信任吗?」她比较担心这点,虽然祁维、董风是韩蔚临死前告知他们可以信任的人,但无凭无据,她不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