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老头杀了算了。”
“你疯了?杀了他,秦家的家产也落不到我头上。”只有留著那个老头当傀儡,她掌实权,面对秦家的宗亲大族她才站得住脚,再说还有秦日笙这个正主儿呢,秦垣一死,只怕她一个子儿都捞不到。
何况,她知道那老头疼她,因此她从来没想过要除掉他,只要他继续埋首书斋不管事,他永远会是秦家的主人,她也永远会是秦夫人。
错就错在秦垣辜负了她,无法满足她的需要。自从公公死后,月轩又体弱多病,他就一直沉浸在书斋里而冷落了她。
她是个女人,有yù有求,他却根本不想碰她,连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侧,他也无动于衷。
他的哀恸让他的心死了,身体也跟著死了!
“是啊,秦日笙一日不除,我们就永远拿不到秦家的家产。”只要秦日笙不在这个世上,秦垣一死,杜双双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
“还有星梅呢。”
“那个女娃容易处理,把她嫁掉不就没事。”
杜双双眼儿一勾,冷笑道:“你倒都想好了。”
“那种事踏出一步就回不了头,我能不战战兢兢?”
“那阮湘呢?”
男人邪邪一笑,“跟秦日笙一并解决。”
“你更狠。”
“我可是为了你。”
“为了我?”
“是啊,那一夜究竟是谁看到我们还不确定,若不是小荷就定有他人,如果没有其他人,那她必定也会找机会把当夜所见告诉秦日笙,虽然现在还未东窗事发,不代表我们以后就会平安无事。”说著,男人从chuáng上跳起来,从衣袋里找出一只绣花鞋递给她。
“做什么藏著一个姑娘家的鞋子?”杜双双一睨,不悦道。
“这可是我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的,这只鞋的主人八成就是当天深夜里看到我们的人。”
“喔?”杜双双瞅他一眼,“那就有头绪了。”
男人一笑,“我已经查到这只鞋的主人是谁了。”
他可是拿著这只绣花鞋偷偷问了好几个丫环才查出来的。
“谁?”
“阮湘。”
“所以……她非除不可?”
“没错,而且得越快越好,否则等秦日笙查出全部事实而告诉秦老头,我们就不必在这里混了。”
自小jú在秦府里失踪之后,小荷就让秦日笙调过来伺候阮湘,这一日午后,望月轩内突然出现了一堆家丁奴仆,他们身上扛著一箱箱的东西浩浩dàngdàng地走进园内。
“少夫人。”为首的家丁躬身行礼。
阮湘看著他,微微的皱起眉,“你们这是……”
“这些都是二少爷要我们送过来给少夫人的绫罗绸缎及珠宝首饰。”
“整整十大箱都是给我的?”阮湘瞪大了眼,秦日笙疯了吗?
“是的,少夫人。二少爷说您不喜欢的可以分送给下人,或者遣人送给湖州的娘亲。”来人克尽职守的报告著。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阮湘淡然道。
这个男人是存心替她找麻烦吗?整整十大箱,她哪有这么多人可以送呢?放著又占地方。
“少夫人,二少爷说这些都是苏杭一带最新的花色,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全都送来给您了,另外那些首饰珠宝也是最新款的样式,是京城内都少见的jīng致极品。”
十大箱的箱子被掀开了,一一呈现在阮湘面前,她只消一眼就知道箱内的每一匹缎子都是上等的丝绸,最令人赞赏的是它们针功之细腻jīng巧,简直是巧夺天工,美得令人花了眼。
一旁的小荷看得眼红,心也痛了,少爷何时曾这样待过她来著?那一夜她差点被打死,他让人送上一只簪花,她就乐得飞上天,以为自己的心意终于有所偿,毕竟二少爷花名在外,却不曾染指过府内的任何丫环。
她还痴心妄想的以为自己会是他倾心相待的惟一。
为婢为奴她都不在乎,她只要他能正眼看她,抱她一次……昨日,萧总管拿著一只绣花鞋来问她,她才知道那只鞋的主人才是他本来要找的偷儿,她一瞧就认出那只鞋正是少夫人之前常穿的。
“那晚或许是我误会你了,偷儿可能真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