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算她拚命咬住唇,也终是叫出声,在那狂袭而来的陌生感觉里,愉悦又痛苦得几要崩溃……
她只能紧紧地攀着窗棂,支撑住自己越来越柔弱的身子,窗外的美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的感官因为这个男人,只能很羞人的集中到一点……
他吻她的背,咬她的肩,在她不住地轻喊中,将身子轻轻的往前一挺,用他的巨大渴望来代替他修长的指——
“啊……凤熙……不要……”她有些痛着,却又有着怪异的被满足感,那样深深地被填满,是两个人融成一体的淋漓快意。
就算痛,却是被满足的……
就算疼,却是她的身体渴望的……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他柔声哄着,双臂紧紧由后圈住她,没有妄动,让她的身体慢慢适应了他的巨大存在,这才缓缓律动着,一边动一边亲吻着她,用他的大手撩拨着她。
她的身体是极热qíng的,不像她的外在所给人的平静与淡漠。
他与她的身体密密地结合,几乎不存在有任何的困难xing,而且异常的契合与完美。
他的燥热,她的cháo湿,他的巨大,她的柔软,他的狂野,她的娇弱,就这样配合得天衣无fèng,共赴云雨深处……
这一日,他狂要了她几次,像是饿极的shòu,那样的贪婪无度。
她累极,沉沉睡去,夜才刚临,月亮才初升,凤熙在chuáng边贪恋的看着她好半晌,这才起身离去。
他才走,东雪便睁开眼,静静的望着屋顶好久好久,然后起身开始穿衣,一件一件穿戴好,几件衣衫却花了好半天的时间,她的手在抖,心在颤,空空dòngdòng的心,像被人挖了一个好大好大的dòng,再也填不满。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
凤熙走了,这样很好,她会回到宫里当她的大神官保他无虞,直到太子即位,天下太平。
这样想,胸口却闷闷的痛着,痛着,越来越痛,痛到她快要无法呼吸……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犯病的!她还得回宫里去!
她有些急,捂着心口想站起来,却从口中吐了一大口血,染得她的白衣一片血红,那鲜丽的色泽像是遇见死亡前的最后色彩在她眼底晃悠。
她哭了,大声痛哭。
血混着泪,满身láng狈,她哭着也笑着,懊悔着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对他说爱的机会……
她会死吧?好像到了尽头了……
东雪再次吐了一口血,意识不再清明,终是昏了过去。
此时,窗外陡地打起一阵响雷,下起狂雨。
在这场狂雨之前——
别苑外头,洛王爷的贴身侍卫姜勇正守在那里,一见到凤熙走出来便传达王爷要马上见他一面的命令。
凤熙斜睨着姜勇一眼。“你在这儿杵多久了?”
姜勇脸有点红,气尽量不喘给他看地道:“王爷说,为了防止任何人不小心闯入打扰到凤老大您的大事,所以才命在下守在这里。”
见鬼的!要防人家闯入,一声令下不就得了?明知是他的大事,还找人杵在这里是怎样?啧。
“所以说,来很久了?”
唉唉唉。姜勇的头低了下去。
“是。”他知错,他认罪,他什么都听见了,叫那么大声,那么激烈,他哪能什么都没听见啊?
凤熙又瞪了他一眼,才道:“走吧,我也正有事要找你们家王爷去,不过,他最好有天大的事在等着我,否则我可能会先割下你的舌头再挖了你的眼……”
不会吧?挖眼?
“我什么都没看见的,凤老大。”为什么要挖眼?姜勇沉着地闷着声想。不过,经过他这阵子的观察,凤老大常常说的比较多,做的比较少,所以,结论是,应该没事才对。
凤熙没答他,只是走自己的路,唇上带着淡淡的笑。
那笑,是极幸福的。
因为东雪,他想,他必须早一点把南国舅密谋叛乱的罪证都拿出来,有了他手中那些证据,还有他所掌握到那帮人马在京城里的据点,相信,那老家伙可以很快地解决掉那帮人……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他的东雪竟会在那一日云雨过后,就未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