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_作者:赵乾乾(60)

  我犹豫着是否该脸红一下以示我很娇羞,最后还是作罢,厚着脸皮道:“那能否为我一笑泯恩仇?”

  他笑了一笑,道:“你师傅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找不到他,便无法报仇了。”

  我很是欣慰,正待夸他几句,远远见着姜溱和萧副将朝这里走来,忽地想起方才的事,拉着范天涵随便躲入一间小房。

  我与范天涵抬起头,呃……小五儿执着一小姑娘的手,呃,正在……吟诗作对。

  小五儿与该姑娘被我们撞破了好事,很惊慌的样子,牵着手儿扑通扑通双双跪下,哭道:“将军,夫人,我们乃真心相爱,请将军与夫人成全。”

  我悄悄凑近范天涵耳边讲:“你是否有棒打鸳鸯的前科?”

  范天涵无辜摇头,回我道:“你又是否曾坏人姻缘过?”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我gān过的坏事,确定没有这一条,便道:“无。”

  我俩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对方:那现儿演的是哪一出?

  场面僵持太久变得很尴尬,面前这对苦命鸳鸯哭得死去活来活死去,我用手肘撞一下范天涵示意他收拾场面。

  他剜我一眼,咳了一声道:“你们先起来。”

  “小五儿不敢。”小五儿突然大声道。

  要死,那么大声作甚!

  由于本来太聚jīng会神,小五儿突然大声吓得我往范天涵身边靠了一靠,他低头对我笑了一笑,用嘴型无声地表达了两个字:胆小。

  我压下想揍他的冲动,微笑着对小五儿道:“小五儿,范将军虽然无天良,但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宅心仁厚的,快起来回话,我替你做主就是。”

  小五儿将信将疑地牵起他的姘头,这会儿我才看清了眼前这小姑娘的模样,清秀小佳人,很羞涩的低着头。

  我想着扮一回慈爱罢,便软了声调问道:“小姑娘叫什么?”

  小姑娘含羞带怯道:“回夫人,我从小被卖身为婢,主人未曾替我取名,但是小五儿哥哥帮我取了个名号。”

  “哦,什么名号?”我好奇问道。

  “小六儿。”

  呃……好亲切的名字,不对,小五儿小六儿,好亲戚的名字。

  我与范天涵又对视了一眼:呃,很适合乱伦的名字。

  我继续慈爱道:“你们适才在吟甚诗?”

  小五儿答:“qíng诗。”

  我问道:“吟与我听听可好?”

  小六儿娇羞道:“你是针我是线,牵牵连连;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

  我听得津津有味,问道:“还有呢?”

  小五儿接道:“无了,我爹就教了这两句。”

  我无限失望,随口道:“不如你们择日成亲罢。”

  兴许是胜利来得太唾手可得,俩小鸳鸯悬在眼睛鼻子的眼泪鼻涕掉也不是收也不是,十分惹人发笑。

  我见他俩还在原地发怔,赶紧招了范天涵出去,幸得出去也没再遇到姜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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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睡前我帮范天涵宽衣时忽地想起小五儿的qíng诗,便扯着他的前襟道:“吟首qíng诗给我听。”

  范天涵一愣,皱眉道:“一时半会哪来的qíng诗?”

  我不以为然:“你不是博学多才?我不管,qíng诗也好,qíng话也罢,你势必要讲上一讲。”

  他默了一会,不甚确定问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无非就是一时心血来cháo想与他qíng趣一下,内容并不十分重要,便点头道:“好诗。”

  他现出哭笑不得的样子,敷衍我道:“不如你也对上一对?”

  我这人平时很少有文人雅客与我吟诗作对,顿时十分荣幸,觉得势必要想出与他“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十分对仗的好句子。

  于是沉吟了半响,我对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范天涵面无表qíng地将我望着,自行宽了衣,安抚地拍拍我的头壳,兀自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文的特地是啥,是更新慢。

  等下,jī蛋番茄什么的收好,让我抱头鼠窜先。

  美男

  是夜,漫漫。

  白日里我一直没见着范天涵,晚膳时他才出现,陪着我用了晚膳,用完晚膳还一直在房内陪着我,我喝水他给斟上,我吃瓜子他给剥好,我看书册子他给翻页,我上茅房他还给打灯一路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