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好奇的抬头问。
「比我想像的要好太多了。」他低头,灼热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的眼里尽是惊喜,他的话里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隐藏了对她的肯定,她美丽的笑容太诱人,眼里的觉悟更令目眩神迷,他再也忍不住的倾近,吻上她诱人的唇。
他本以为这趟回来,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却勾动不了他心的妻子。
然而,八年时间,让她完完全全的蜕变,不再是华贵气派的穿着打扮,显得简单又不失典藏,一双闪动着熠熠神来的眼眸充满慧黠,整个人散发着过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她是如此的吸引着她……
看来,那桩半年之约行不得了,他得修书一封,阻止「她」前来京城。
时序来到八月。
白天时,朱汉钧、梁宁夫唱妇随,再加上朱佳萤这个小跟班,三人日子过得是和乐融融,在夜里,朱汉钧则埋首耕耘,执行做人计划,一切如此平静而幸福,一直到这一天,靖王府大门前,来了好几辆马车。
下车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金光闪闪的贵妇或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年龄约莫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原来这近十名访客全都是老王爷朱宗达散居在京城之外的亲戚,美其名曰一起来恭贺朱汉钧凯旋归来,实则是一群长舌妇、长舌公。
朱汉钧夫妇亲自招待这一堆一表好几千里的亲戚,还应他们要求,让在房里看书的女儿出来亮亮相,再像只猴子般的被他们品头论足一番,直到朱汉钧脸色yīn沉起来,众人才住了口,让嘴巴噘得高高的朱佳萤回房。
然後,这一帮人开始发挥长舌的独门功夫,喝茶配糕点边狂聊是非,「其实,我们听到很多闲言闲语,尤其你爹娘住的宥城,传得更难听,说是所有有功的将士都封官进爵、赏赐一堆,就只有……」甲亲戚说不下去,频摇头,乙亲戚接力,「皇上也太厚此薄彼,打压得太过分了!」
丙亲戚与丁亲戚jiāo换一下眼神,大叹一声,「这麽荣耀的事儿,你爹你娘却没脸上京城,为儿子的英勇征战接受朝臣百姓的喝彩,说来也可怜!」
「有人说……这是听说的,」戊亲戚先看了脸绷起的朱汉钧一眼,再看看低头不语,他想应该是在忏悔中的梁宁,「你千错万错就是娶了一个备受皇上宠爱的郡主,若是官位一大,郡主就矮一截,呃,这是别人说的。」
「是很多『别人』说的,皇上只要一想到郡主的言行举止都得看你的脸色,这赏赐就赐不下去。」甲亲戚再加一句,众亲戚马上点头附和,某人再加一句,「没错,大家都说这郡主妻威太大,就算你在沙场上意气风发,在家……」
「够了!今日已差不多,诸位请回!」
朱汉钧脸色一沉,不在乎会得罪这些长舌远亲,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一直没开口的梁宁却开了口,「等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还是亲戚,不过,我们事qíng多,可能无法再亲自招待——」她笑盈盈的看向老总管,「请总管安排客栈,餐馆,再派马车带他们在城里游赏几天,费用就由咱们王府全包了。」
说到这,所有亲戚已是呆若木jī,因为她的反应太不正常。
梁宁再看向丈夫,他蹙眉,显然也被她搞糊涂了,但他还是点了头。
她浅浅一笑,挽着丈夫的手臂,再看向众亲戚,「那我们就先去忙了。」
一帮人看着一对俪人步出厅堂,再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头雾水,「你葫芦里卖什麽药?」
一转进庭园後,朱汉钧就好奇的站定问。
「斩糙不除根,chūn风chuī又生,我要进宫!」一改刚刚的巧笑倩兮,梁宁突然气呼呼的道,她绝绝对对要让那些长舌妇、长舌公闭嘴,而且地点不限京城,还有其他城市的同类!
他马上意识到她要做什麽,「不过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聊分子,我会修书一封,请爹娘不要再做这些无聊事,当然,也别对外说些闲言闲语,没有意义。」
「不,有意义!绝对有意义!」她断然道。
他摇摇头,「先前不是有人说只要我不在乎,她就不在乎?」
她黛眉一扬,随便编理由,「那你就这麽想好了,你升官晋爵,我也得利,我就是贪图荣华富贵。」
这理由更是不通,身为郡主,她早已养尊处优,又受皇帝庇护宠爱,要作威作福已足,说白了,她还是替他感到委屈,更替他挣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