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天真的太漫长了,他终会跟穆莎公主谈清楚的,他坐上chuáng榻,梁宁想也没想的就将屁股往右移,让中间空个位置,「你晚膳吃了吗?」他觉得好笑。
「嗯,女儿也吃了,玩得累了,沐浴完已上chuáng睡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嘿,谁准你上chuáng?」她瞪着竟然先躺下的朱汉钧。
「我梳洗完才来的。」他将她拉往他怀里,她却开始挣紮,「等等,先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你知道我负责的是京城的治安,得不论日夜巡视警戒,十分忙碌,这几天又因为你的事,堆积了太多公事,又没睡好……」
她突然安静下来了,他熬夜办公,她很清楚的,那的确是件累人的事。
男人要的是权势、女人、金钱,而女人天生就多了一分痴,又重感qíng,朱汉钧改以温qíng哀兵攻势,她反而不忍,不过,现在他的手在gān麽?怎麽开始往她的身上摸了,他不是很累吗?!
怀抱软玉温香,要朱汉钧如何清心寡yù,虽梁宁努力想拒绝,但他故意朝她的敏感处挑逗,让她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再次沦陷qíngyù漩涡。
朱汉钧一连几日在芙园留宿,因他知道只有陷在qíngyù里,梁宁才会忘了一切烦心事,只是,尽管他能带领她享受欢愉,但一旦云雨过,她疲累沉睡後,他却总得凝睇她熟睡的娇颜久久,才能入眠。
烦心事着实太多,穆莎这事迟迟未定,他与梁宁的幸福也悬而未决,但又能如何,穆莎公主已给他吃足了上百斤的闭门羹。
「穆莎公主知道我想谈解除口头婚姻一事,便刻意避开我。」这一点,朱汉钧其实也感无力,就连他托总管送去的亲笔书信,也原封不动的被送回。
「一切都是你惹来的。」梁宁绝对不会同qíng。
「我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是自找的!」他苦笑,一时踏错,竟让自己成了混蛋。
「我要到商会去了。」她昨晚又沦落在他的温柔乡,超堕落的。
「一起走,我也要再去拜访穆莎公主。」他一定要再接再厉。
她颇为懊恼的瞪着他,「我们不要再同进同出了,昨天皇帝舅舅都宣我进宫,问我到底跟你在gān什麽了。」害她也超尴尬的。
「皇上也不见我,我从不知我何时变得如此不招人待见。」对此,他忍不住负气冷哼。
他怕你找他算账啊!梁宁在心里嘀咕,但皇帝舅舅有jiāo代不可说。
两人最终还是上了不同辆马车,一来,地步不同,二来,两人确实已不算是夫妻,形影相随就怪嘛,这是梁宁很坚持的一点。
而朱汉钧再次前往使馆拜会穆莎公主,但最後依然是无功而返。
「公主为什麽不肯见王爷?」富丽堂皇的厅堂内,穆莎的贴身丫鬟实在忍不住积压多日的好奇,开了口。
穆莎板着一张丽颜,冷冷的道:「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问本公主?」
该丫鬟吓得立即跪地,「奴才错了,请公主饶命。」
此刻,一名侍从快步走进来,站定拱手,「启禀公主,有两名瓷商请求见公主,他们还有一封信要先jiāo给公主过目。」
她微点螓首,该名侍从立即将信送上,她展信一看,原来是京城经营瓷器的老店「玺瓷坊」,玺瓷坊也洋人往来贸易多年,此次前来的是其大当家跟二当家,「让他们进来。」
出乎意料的,不见朱汉钧,就连皇帝派轿要接她进宫,也以身体微恙谢绝的穆莎公主竟然同意了。
厅堂内的侍从、丫鬟莫不睁眼惊讶,但无人敢吭声。
一会儿後,两名商人打扮、年约五十的男子走进来,两人还各捧了一只做工jīng细的白玉瓷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两人将瓷瓶jiāo给侍从,即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这两只白玉瓷瓶是敝坊的镇坊之宝,也是我们送给公主的结婚贺礼。」
她仅是沉默的看着两人。
两人互看一眼,大当家拱手道:「我们是真心祝福公主能成为靖王爷的正妻,因为梁宁郡主一点都不适合。」
穆莎终於开了金口,「你们跟郡主很熟?」
二当家连忙点头,也拱手道:「是,郡主在瓷商的商会很活跃,虽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实属正常,但梁宁郡主行事不厚道,完完全全断了我们的财路,害我们现在生活大不易,还得卑贱的去拜托买主买货。」
「没错,我们已经过得很不好了,她又着手帮乡巴佬杜喜兄弟拿洋人单子,那些洋鬼子从此再也没跟我们下过单!」大当家看着美丽的穆莎出言暗示,「说这麽多,就是要告诉公主,只要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都很愿意为公主尽一分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