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某天确实安全着陆,云念舞抬手抹了一把虚汗,大冬天的清晨迎着冷风也感觉背脊散开一股热气。太疯狂了,真当自己是吊了威压拍电视啊?四楼呢,居然就这么跳下去了,吓不死人,某舞在心里腹诽,更惦记上了如此“任xing”的连长。
貌似,云眷天接到电话一点没有惊讶,跳窗户的动作更是娴熟无比,就算他是早看好了“路线”,那也表示这种事qíng是经常发生的,额,其实是旁观者更加觉得恐怖……
感觉自己的日子,两世加起来都从没有这么惊魂过,云念舞关上窗户后,一点睡意都没了。
折腾来折腾去,实在睡不着的云念舞gān脆的起身来到cao场,却看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你偷懒……”云念舞也不知道说啥,指着人忿忿不平。大家都跑负重越野去了,这连长居然站在cao场上,她怎么想都不慡啊
被指控了,连长顿时满头黑线:“我在等你。”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出现而已,结果,就被逮到了难得的一次没有跟随训练。
“唉?你找我有事?”云念舞瞬间反应,这连长肯定是故意支开某天的:“不过,你找我什么时候不可以?何必拖累全连一起这么早训练?难得休息一次呢”
听了这话,连长的表qíng严肃了一点,眼中也闪过凝重,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沧桑感:“我们连,不会因为昨晚上睡晚了,就会放弃每天的例行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在我们连排在第一位,希望,你能懂……”
神qíng划过一道释然,云念舞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某天在接到突然通知时,会一点错愕和抵触都没有,关键在这里呢
或许,这句话对于其他兵来说,只是一个激励xing质的理论式条款,但在这个特殊连,却比什么都还重要。真是,越了解得多,她越不能放心某天继续呆在部队里,以后的日子,还不得提心吊胆啊?
感觉自己悲催了的云念舞,表面依旧冷静加淡定:“当然懂,别的不说,你找我做什么?”她敢肯定以及一定,是关于某天的。
果不其然,连长“悲qíng”的长叹一声,然后意料之中的打感qíng牌,诉说起了他在遇见某天之后的各种蛋痛。
而云念舞也听懂了,连长一开始qiáng调的,就是云眷天将来的去留问题。这关键还在于,当初江排长一番伯乐识千里马的盯上某天后,上报给了顶头上司连长,后来经过各种确认,各种考察,还有各种刁难考核后,确定云眷天同志不仅达到了进入他们连的要求,还具有无限的发展潜力。
这样一个好苗子,他们自然没有理由放过,直接就想将某天调走。而这时,问题就来了,某天居然木有入伍档案,调查来调查去,这丫的坑爹啊,居然是文艺兵,各种档案那都在应大团长手里。
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变态,连长当然没想过放弃,直接就找上了门去,利用组织上的特权,便想将某天的档案给转了,只要到了他手里,要怎么弄还不是他搞定的?原本连长以为,他只要说清楚缘由,应大团长应该会无条件支持他的工作,偏偏,应团长就是不答应,还推给了某天自己做主,让他直接找云眷天谈条件。
为此,连长差点将总政给掀了,本来嘛,他觉得这就是件小事,应大团长却说他住不了主,当他这全华夏军区最受注目,每个军人都争得头破血流的部队是摆设吗?
在吐血中喊冤,应大团长觉得自己最是清白的,事前他又怎么会想到,某天居然会混得这么惊天动地。偏偏,其他任何人,他二话不说就会将档案给人了,但是云眷天,他是真的做不了主啊而且,某天根本都不算总政的人,档案什么的,那更只是一道程序,整件事qíng中,他是何其的无辜?
气不过的连长,自然找到了云眷天本人,结果,他再一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因为某天考虑了半天,答案居然是否定,即使进不了他们连,也不愿意将档案给转了。
于是乎,别看云眷天现在已经在连里混大半年了,真说起来,他还只是个编外人士……
“哥哥好厉害。”云念舞双眼冒光,崇拜式的说道,眼睁睁的看着连长差点再次吐血。其实,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连长之所以找她说这个,是希望她能劝劝云眷天,只要调动了档案,那某天就算是正式入了部队,很可能得一辈子呆在连里了,除非他不能再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