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见他没有说话,郎丽亚难过得眼眶泛红,慌忙的将黑色面
纱覆脸后,哽咽的身子,“我知道答案了!”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直奔离开。
胡赛提欧叹息一声,内心涌起的是浓浓的无奈,家人及族人的好
意,他当然明白,只是他的心思实在不在上面,那张藏宝图及那句
“十字星辰、万里日月”已占满了他所有思绪。
沙漠之风又起,滚滚huáng沙卷起一层又一层的huáng色纱帘,在日正当
中的烈阳下转圈起舞……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骑在骆驼上的艾亚洛终于看到那座建筑在
瓦格拉的古堡,而这个绿洲显然热闹也大多了,或许是多了一些观光
客的关系吧!
这儿除了那个古堡外,环绕在绿洲的村庄上,还有清真寺和市场,
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生意人走街串巷的叫卖着蔬菜、盐、驼毛地毯、短
刀等等,以吸引观光客的注意。
这儿的货币是“第纳”,因此几第纳、几第纳的叫喊声也是不绝
于耳。
艾亚洛利落的下了骆驼,让一边搭棚管理骆驼的生意人负责照料,
一边从背包里透出几第纳给他。
那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没有牙齿的笑脸。
艾亚洛仅提起嘴角回应,便回头瞥了那个还坐在骆驼上、换穿了
他过长衣裤的任宥心,瞧她一张苦瓜脸,他倒是有股大笑的冲动,不
过,他还是将它压下,走向前去,着着她,“骑了这么多天的骆驼,
有感qíng了,舍不得离开它?”
任宥心那双晶亮的双眸在瞬间布满怒火,可是也很快的被隐藏起
来,反正这一路上他的冷嘲热讽她也不是没听过,最重要的是右耳一
进,左耳得快出,不然,要她气到吐血那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这些帐还是记在她脑海里,待时机成熟时,她才能发动大
反攻。
不过忍耐总算是有代价,这儿不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充斤着观
光客、市场、人群、骆驼群,甚至有几辆一看马力就不怎么好的老爷
车……
“不下来?”那就继续在上面好了,我先去绕一绕!“艾亚洛朝
她挑挑眉,转身就要离开。
“扶我一把行吧?”每一次上下骆驼,冷眼旁观的你也看见我那
拙样了,而这儿这么多人,你还要我在这儿表演倒栽葱吗?“她仍忍
不住的吐了一些怨气。
他停下脚步,一手抚着下颚凝视着她,“你身上没有‘第纳’嘛,
那不如表演一下,也许可以帮你赚些钱,好雇个车离开这沙漠。
“别想,我要跟着你呢!”任宥心睨视着他,她的仇都还没报,
怎么可以就这样一拍两散?
他冷冷的摇摇头,“这是我们分道扬镳的地点,我顶多可以再做
点‘善事’,给你吃一顿,然后帮你付车钱,而你就可以从我的视线
消失了!”
“这——”她咬着下唇,望着这个集聚力量于一身的男人,这几
天相处下来,她知道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要吃东西就赶快下来,不然,我们可以先说再见。”因为她,
他的行程已经够慢了,这会他将她送来这儿了,可不希望再被地拖时
间。
“不!”她脱口而出,赶忙回身一手抱住驼峰,另一脚跨了下来,
再像溜滑梯似的顺着骆驼的身体滑下来,安全着陆。
“嗯,这次的表现没有前几日jīng采嘛!”艾亚洛对她的得意神qíng
感到好笑,忍不住打趣。
任宥心白他一眼,“跌了几次,多少也抓到一些诀窍,你真当我
是个笨蛋?”
他勾起嘴角,眸中带笑,“我就在猜,你那张假装事事听从的面
具什么时候会拆掉?看来就是这个时候了。”
这五天来,她的确乖得像只小绵羊,要她住东便往东,要她往西,
也绝不往北;碰到太阳下山时,他将她带往某个dòngxué过夜,以避开动
物的猎食及夜晚沙漠的寒风,她也是惦惦的跟着;要她换下那件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