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都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难怪胆小如鼠的邑月有勇气离家。
可是龚静不解的看向王珍仪,“但滟晴一向理xing,应该不会赞成她离家逃婚才对。”
她一脸尴尬,“恐怕她并不是因为邑月的婚事,而是……”她叹息一声,“她也到及笄之年,她奶奶看中和亲王之子,我跟她提了这事,她却满口不嫁,我担心这才是她跟着她们离开的主因。”
“这几个女娃儿在想什么?女子十有五而笄,都到了许嫁之年,怎可……”薛值正说不下去了。说穿了,这三个娃儿都是被宠坏了!
“好了,言归正传吧,既然她们畏惧的是婚事,咱们就先向外丢出消息说,两人的婚事全解除了,也许她们就会回来?”杜丰威语带期望,双眸闪闪发亮。
“滟晴的事还没定下,当然没问题,可皇太后下的懿旨,哪容得了我们在外随意否决?”龚静忍不住提醒。
一席话让杜丰威的双肩又垮了下来,他摸摸脑袋瓜子,一张脸苦哈哈的。这不是没辙了嘛!
在燕山驻军处,也有一人的生活是处处充满着无力感。
营区里的一个小小校场上,炎靖一身英姿焕发的军服,先要全营的士兵们全副武装的集合,接着就在大大的太阳底下,下令大伙儿cao演兵马。
苏滟晴挥汗如雨,衣着的重量及头顶上骄悍的太阳,都让她很受不了,在她眼里,炎靖显然是太闲了,再加上威州知府那里两次打糙惊蛇,他直言就算再去夜探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要再等一段日子再行动。
所以他的日子的确是闲得发慌了!但她就不懂,也没人绑住他的手脚,他大可下山逍遥去,何必在这里整他们这些小兵小将!
炎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一名名穿着胄甲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在下面cao练着,但他的目光有大部份时间都是盯在他的室友身上。那张小脸没啥表qíng,冷飕飕的,也真行,这么热的天气,她还能维持那张冷若冰霜的桃花脸。
不过,这样子练下来也着实没意思。
“好,停下来,一个个到前面来表演自己的武艺。”
众人莫不心中哀号。虽然当兵嘛,这也是例行训练,可也因太平盛世,这些训练早都能省则省了!
苏滟晴仰头翻了个白眼,心里很不以为然,但轮到自己上场时,也只能在那个讨人厌的面前武刀弄枪一番,而那家伙还煞有介事的喊着,“好、很好!”真是够了!
不过,她一下场,炎靖又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实在不够jīng彩……
他眼睛倏地一亮,“我现在要你们上场比武。”
huáng泰渊知道这个王爷是出了名的爱玩,但这里可不是他玩的地方,“使不得啊,万一有人受伤了……”
炎靖瞟了他一眼,“打战哪有不受伤的?何况,这种A喝式的cao练根本无意义!”
他无言驳斥,军队日渐懒散是实qíng,一来他年纪较大了、体力较差,二来,林佑泽的事也占了他许多思绪,那张军机图虽已到手,但为了等待更大条的鱼,还无法向朝廷覆命,他倍感压力,对营区的管理也较没心思。
此时,炎靖正兴致勃勃的往台下的士兵们看过来、瞄过去。
不要我,拜托,别找我!苏滟晴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变成隐形人。
“就你了!苏秦,出来。”
又是她!被点名的她双肩一垮,在心中哀号一声,却不得不出列。
他英姿焕发的跳下点将台,笑咪咪的看着她,“使出你的看家本领,伤了我也不打紧。”
简直在说废话!她要伤得了他,两人初见的第一天,她也不会遭他的魔手了!
“请靖王爷别为难小的。”
“此话怎讲?”
“小的有自知之明,不可能赢得过靖王爷。”她还瞟了她已经痊愈的右手臂一眼,暗示两人去追逐那名神秘女子时,他没受伤她可受伤了!
他看懂她的暗示,也不啰唆,“好,咱们改比she箭、比胆识。”
他的花样还真多,不过,看到他竟然站到箭靶前,可把大家吓坏了。
“比胆识就要玩真的,你我轮流站在这儿,”他指了指他身后箭靶上的红心,“你she那儿。”
“这、这怎么成?!万一失手she伤王爷……”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