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心有些尴尬,她看了看戚无邪一副雷打不动的魅邪样,右手心又开始发烫了,不自抑地握拳藏到袖口之内。
花间酒长眉一挑,张扬媚意,他轻腰款摆,一手这么托着,歪歪扭扭地走到了火堆边,他打量地目光在戚无邪的身上流转,随后半扭过身朝身后两个好笑道:“我早说了,总有没阉gān净的人”
“哗”
一阵火焰蹿上,险些烧了花间酒的衣袍,惊叫一声他夸张的扭头一看,只见戚无邪一脚踩上了火堆架上的一根木柴,烧着火苗的木头高高扬起了头,火舌滑过他的衣袍后摆,烫出了一道黑簇簇的死灰。
猛地跳开一步,花间酒铁青着脸,桃花眸傲娇别过,腹中不停地腹诽,可嘴上却不敢再猖狂了。
“你们怎么出来的?”
“你们怎么出来的?”
姜檀心和叶空同时发问,面面相觑,直到话音落下,又是很长一大段大眼瞪小眼的诡异安静。
沉默良久,又是一声默契十足的对撞。
“你先说”
“你……先说!”
戚无邪冷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他宽袖一抖,径自审视起自己的手指甲来,落得姜檀心一副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你们怎么出来的,我们也一样,你看我这腰,叶空真是下手太狠了”
花间酒靡音婉转,抖音拐过了八九个弯弯,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感叹颇深的长抒出一口气来、叶空脸色yīn暗,当即破口骂道:“会不会说人话!”
呵得一声,花间酒挑衅一眼:“你敢说,不是靠我?”
姜檀心一阵脑补,实在是不想将戚无邪qíng动沉落的细枝末节,qiáng按在花间酒那张桃花媚色的脸上!
虽然……很有可能泛起làngdàng来,他更胜一筹吧……
太簇见姜檀心一副了然的样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跨过一步将方才的实qíng一一道来。
刚才他们三个让山岩上的突起大石块卡在了半空,仨都是斜躺着身子,你压着我我挤着你,别说是撸了,就是裤头也解不开。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叶空眼尖的发现了身下半长远的一滩粘白胶体。
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个大概就是白色触手分泌的同类激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即便有了决定,要腰身最软、被压在最下头的花间酒去沾些回来解救困境,他虽然不大愿意,却也扛不住这样的bī迫压力,不qíng不愿地扭着腰,由着叶空拉着他的脚脖子,一点点儿往外钻去。
白色触手勒得紧,险些没蹭破他一层皮,长长伸着手,等真捞到了那一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腰都要被累断了。
一人在身上涂了一些,等到白色触手退了个gān净,他们方沿着岩壁往下爬去,预备寻到姜檀心和戚无邪后,也用同样的办法救他和她出来。
可不想这两人竟比他们更早脱困,难不成dòng窟里头也是随处可见的激素?
话不啰嗦,大致说清楚了事qíng,太簇言罢向戚无邪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他隐着自己的好奇和猜测,想从这个主子的脸上寻到一点欢好后的破绽。
“主上……如今我们该如何?”
“陵轲呢?”戚无邪懒意抬眸,十分淡定。
“方才寻过他了,未曾瞧见”
太簇面有忧色,只是心里明白,凭着陵轲的身手一般的机关困险该难不住他。
姜檀心将此人的名字收入耳中,方才再崖巅,这个名字已出现过一次,世间重名之人何其多,再加上那时她满心忧虑着戚无邪,确实没真正去想过这个人,可如今暂时定下心来,那人熟悉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名字,由不得她心中猜测。
“他……”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便蹿进了dòng窟里。
火光在他侧脸投下了明暗jiāo织,勾勒出他刚毅俊美的轮廓,鼻梁高挺,五官俊秀周正,一如当初广金园那个有些沉默寡言,醉心机拓金石的大师兄。
抬步而来,陵轲后背捆绑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细细看去,竟有一根白森森的腿骨横出了布兜,看这个包袱的大小不难想象他应该是把整具骸骨都装了进去。
面有悲戚,可更多的还是一种不足外人道的宽慰和释然,终于,他可以带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