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暖意旭阳的光芒,姜檀心半揽着小五的肩,陪他站在了大门之前。
冯钏扎撒着手,站在小五的身后,在姜檀心要捂小五的眼睛时暗叹出声:“不用回避他,其实叶空破城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这一场血腥杀戮,他看得清清楚楚……哎,对于小五来说,对生死麻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
姜檀心螓首一偏,鬓角的碎发顺势滑落,逆着风遮挡着缄默不言的朱唇上,像一张束缚的网,更叫她一字难言。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厚重的朱门上斑驳落漆,铜钉更是残缺不堪,它开启的fèng后巷道yīn郁暗沉,急迫钻出的风绕过一个人的衣袍,将他笔直的身影衬得更加孤长。
枪头点地,在石板上划拉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他向姜檀心走近,眼眸低垂,闷声道:“走吧……”
叶空并不敢直视姜檀心的目光,他害怕看到她的指责和畏惧。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尝试着控制自己的“天赐神武”即便偶尔失控,也不过捏碎了这个,弄折了那个,嫌少伤及他人xing命,而昨日,他控制不出自己体内翻滚的杀气,城池,他想破,士卒,他想杀……
挡路之石,都在灰飞烟灭中。
即便到了最后,投降的人跪倒在他的脚下,哀声苦求,濒死的人躺在他的脚下,哀嚎不止……
他的力量,像一柄出鞘必要染血的宝刀,杀了别人,也伤了自己,不死不休,直至皮囊耗竭。
137 以战养战,戚保上钩
叶空并不敢直视姜檀心的目光,他害怕看到她的指责和畏惧。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尝试着控制自己的“天赐神武”即便偶尔失控,也不过捏碎了这个,弄折了那个,嫌少伤及他人xing命,而昨日,他控制不出自己体内翻滚的杀气,城池,他想破,士卒,他想杀……
挡路之石,都在灰飞烟灭中。
即便是到了最后,投降的人跪倒在他的脚下,哀声苦求,濒死的人躺在他的脚下,哀嚎不止……
他的力量,像一柄出鞘必要染血的宝刀,杀了别人,也伤了自己,不死不休,直至皮囊耗竭。
枪头上的鲜血几近gān涸,酱红色覆灭了冷冽寒光,收敛了他一时桀骜张扬的杀意。
他长身而立,目光不定,面前的姜檀心越沉默,他的心qíng就愈加沉重。
良久过后,姜檀心眸光一动,抬手按上了他的肩膀,随后轻叹问道:“剩下的人呢?”
叶空闻言抬眸,不解投去一眼,照实回答:“昨夜守城士卒三千,伤亡我并没有清算,只是听说凉州兵营尚有一万人,但大多是疏于兵刃的军户充兵,已经十多年没有打仗了,早成了田地里挥锄头的农民,一时间募集起来,哪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守城三千?这一副衰兵残将的“严阵以待”就想当住戚保的脚步?
姜檀心不免对此嗤之以鼻。
看来,凉州朝廷已做了拱手献城的打算,城防也就做个样子,就只差作揖敌入关了。
qíng势有变,策略亦不能不知变通。
只一瞬,姜檀心就定下了一件事——她已不能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带着小五安全返回京城,那么她就拥兵夺城,一路打回京城去。
从怀中摸出一摞崇云昌的票据来递给叶空,姜檀心眸色清亮,笑意狡黠:“既然我们已经被当作了戚保的先锋队,那不如就顺势而为吧。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以戚保的名义登庸降将,收编旧部,至此我们一路戎兵进京!”
叶空显然被姜檀心的大胆想法唬了一跳,连声追问:“凭我么?他们如何肯……”
“怎么不肯?”
看破叶空的犹豫踯躅,姜檀心迅言打断,进而道:“这帮士卒本就人心不齐,东拼西凑,你我不需要太多人,挑选一二千人足以。朝廷军需短缺,即便户部如数下拨,到了地方官员的手中只会私肥钱囊,真正到士兵腰包里能有多少银钱?加之乱世为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叶空昨日一战成名,谁不愿跟着qiáng者征途九州,当一个军功硕果的开疆将军?”
叶空手中紧攥票据,沉吟不言。
姜檀心顿了顿继续道:“记着,咱们现在是戚保的人,不用多费功夫,借着这个名号不少城关已能不攻自破了,这句成语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