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本座跪了_作者:糖元炖肉(70)

  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戚无邪懒洋洋靠上柔软的貂皮背垫,他单手枕着头,几缕青丝从没有帽檐的乌纱帽下挂垂而下,半阖着眼,姿态慵懒,他神色坦然道:“你若不想回去,那就暂且呆着,不过不许吵嚷,休要扰了本座好睡。”

  此话一出,姜檀心心中明了,抿了抿嘴角,稍一耸肩,往前探身轻声问道:“你怎知道?”

  伸出如玉手指,往人的脑门上轻轻一点,不着痕迹地将她戳离三尺开外:“半个身子都扑在窗沿上,目露渴望,面色焦急,你以为本座是瞎子么?还有……刚吃什么了,有味”

  唰一声,臊红了大半张脸,姜檀心急忙退开一些,真想找条地fèng钻进去!

  待滚烫的红cháo退了一点,懊恼悔恨又攀上心头,可恶,方才为什么要退,真该上前一口臭气熏死他!方才哪有吃什么东西!

  恨恨坐到一边,瞥了一眼软榻上他风华绝代的睡姿,暗骂一声不争气,bī着自己挪开视线,心中不断腹诽:死太监、死太监、死太监。

  无声唇语,越骂越欢,直到脑袋上飞来一颗……一颗佛珠?

  哎哟一声,她捂着后脑勺恨恨扭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有些眼熟的东西,这珠子……怎么她好像也有一颗?似乎是在广金园的赌桌下头捡到的。

  只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她霍然起身,大步迈到戚无邪的跟前,素手一指,字字质问:“那日天灯赌局,你,你是不是出千了!”

  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戚无邪轻蔑一笑:“没有人发现的出千,怎么能叫出千呢?傻丫头”

  炸毛了,炸毛了,姜檀心绝不能忍了,践踏了自己的赌技也就罢了,让自己丢大了人说算也算了,可这卖身契怎么算?白搭上这么大一活人这不是欺负她傻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接下来的话从牙fèng里挤出来:“把那张卖身契还给我!”

  “做梦”

  “你!”

  姜檀心发现,自己素来的隐忍在这个死太监面前都是废话,都是摆设,一戳即破!

  都说生气之时理智覆灭,此刻的她就是这句话的最好写照!犹记得他把自己的卖身契藏在袖口之内,他若不给,她只好自己抢去。

  冲动比理智更先cao控了四肢,只见她一声未吭,上去就按住了戚无邪的肩膀,将他从侧卧的优雅姿态,愣是按成了任人宰割的仰面朝天。

  腿一迈,她坐上了他的腰身,膝盖压着他的右手,紧接着又攥上了他的另一只手,刚好腾腾出自己的魔爪,迅速摸进他宽大的袖口里……

  戚无邪傻了,他不是无力反抗,也不是来不及反抗,只是他的思维中从没有这样事qíng发生的应对预演,他只是一时迷茫了,等他醒过神来,光溜溜的一只温暖小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袖口,攀上了自己冰凉的手臂。

  肌肤相触,赤luǒ处摩擦起火一样的热度……

  怎么没有啊?姜檀心跨坐在他的身上,附身相贴,伸着手不停的摸索,除了手感上佳,肌肤柔滑的第一触觉,没有找到任何此次惊天胆大行动背后的目标之物。

  侧耳下是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声,这让原先冰冷无qíng、浑身泛着死亡劲儿的戚无邪,多了几分靠近人间的生气。

  渐渐地,在这样的心跳下姜檀心有些沉沦……直到天地旋转,上下个儿倒!

  再睁眼,她已然背脊有靠,反之被戚无邪锢在了身下!

  “姜檀心,你找死”

  身上之人悠悠发话,眼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他在生气,很……不一般的生气。

  “我、我只是想……督公大量,放过我吧”将脖子缩进衣领里,打死她也生不出勇气继续跟他叫板,这种上下互换风水十分讲究,在下头的怎么都点不起嚣张的气焰。

  “督公,前头到了歇脚茶寮,陛下有旨……旨”驾车的小太监兴冲冲的掀起帘子捎上消息,没想到撞见这样一幕,他只想自抠双眼,磕头求饶。

  “知道了……”

  戚无邪似乎很享受这一种yīn暗的兴奋,仿佛一件丑陋辛秘的事被外人无意窥破,偷qíng偷得正大光明,阖宫皆知,那才有意思,不是么?

  他勾起魅邪唇角,垂下的发丝恰好落在姜檀心的颊边,若有若无轻轻撩动的,到底是谁心底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