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到天亮後,她起身走到祭坛,拿起一杯祈福酒走到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睡著的丁绵绵身旁,用力踢了她一下,「起来了!」
好不容易睡著的丁绵绵睁开了双眼,一见到那杯祈福酒,整个人像看到毒蛇般,瑟缩一下,随即浑身发抖。
塔莎冷冷的瞪著她,「你知道该怎么做,去。」
她眼眶泛红,「不、不要……」
「不要?那我就让你爹娘的冤魂再入你梦中,让你睡不安稳,更甭提我会替你消除业障,让你得以救赎。」
闻言,她脸色丕变,「好好好,我去、我去……」她很快的起身,拭泪後,接过酒杯,很快的退出祭祀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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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起chuáng了。」
小谊的轻唤声终於将睡得香甜的欧阳静给唤醒了,
她张开眼睛,突地想起昨晚,她连忙坐起身,却发现身旁没人,但她昨晚的确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臂膀拥著自己,那种感觉还不赖呢。
「呃,大王呢?」
「刚杨少爷急忙过来找他,两人便相偕离开,我听宫女们说,位於北方的三个游牧部落的人又到边界的村子挑衅,伤了不少村民。」
她皱眉,「就是那天攻击我的刺客吗?」
「应该是吧,我听宫女们说,王这一去,可能会三、五天才会回宫呢。」
真好!她松了口气,她可以自由好多天,可莫名其妙的,怎么有一股失望跟著涌上,这真诡异,她在想什么?
「王妃,丁姑娘带著祈福酒求见。」宫女推门而入,跪地行礼。
「祈福酒?」她不明白。
「那是塔莎女巫彻夜为王妃祈福的祈福酒,这是习俗,一向由女巫的随侍丁姑娘送来给王妃饮用的,每个月有十天,王妃会渐渐习惯的。」宫女解释道。
祈福酒?她对酒向来没兴趣,但入境随俗。
「好吧,请她进来。」
「是。」
宫女很快的去而复返,身边多了一名全身罩著黑斗篷的女子,欧阳静眉一牛对了,她在祭祀殿堂见过她,而且印象深刻,因为她浑身黑,而且连身帽几乎将她的脸遮去了大半。
「请王妃用祈福酒。」丁绵绵走到chuáng边跪下後,低头,双手高举奉茶。
欧阳静要接手时,却看到她的双手居然满布伤痕,而且有新有旧,瘀青红肿,惨不忍睹。
「你的手怎么了?」
欧阳静没接过杯子,反而去拉她的手,而这可让丁绵绵浑身的伤都扯痛了,一个不小心,她手上的祈福酒就摔落在地。
她脸色倏地一变,「糟了!酒……」
欧阳静可不在乎,「还管什么酒,小谊,去拿些跌打损伤的,嗯,还有些养身补身的药膏药丸全拿来!」
「是!」小谊连忙往後面塞满主子嫁妆的小房间走去。
丁绵绵又惊又恐的连连摇头,「不用了,王妃,我这伤不打紧的。」最重要的是,祈福酒倒了一地,怎么办?
「什么不打紧,你快坐下来,我看看。」欧阳静乾脆下chuáng,将她拉起来坐在chuáng沿。
丁绵绵吓得马上站起身,倏地又跪下身来,「请别折煞我了,王妃,我是不祥之人,怎能坐在王跟王妃的chuáng上。」
欧阳静受不了的看著她,「你怎么那么罗唆?算了,快,将你的手伸出来。」她索xing跪坐在她身边。
丁绵绵一看,可傻住了。从来只有仆佣跪地,她贵为王妃怎么……
欧阳静趁她呆愣时,接过小谊手中的瓶瓶罐罐,就帮她敷起药来。
一感受到手中的冰镇凉意,丁绵绵倏地回过神来,惊慌道:「真的不用了,王妃,你快起身啊!」
她大眼一瞪,「我命令你闭嘴,乖乖的让我敷药!」
这话让丁绵绵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伸出双手,看著这名美若天仙的新王把将冰凉的膏药敷在自己的双手,眼眶不由得泛红,心里涨满浓浓的温暖,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
欧阳静专注的为她敷药,却是愈敷愈心惊,因为随著她将她的袖子愈拉愈高,她发现她的伤势极可能遍及全身。
「是谁打你?」虽然她是五姊妹中最不专心学医的人,但不时有病患上门求医,看久了,她多少也看出一些心得。
「没事的,王妃,其实是……」丁绵绵将自己的事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