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睇视她良久,这才愤然转身离去。
呿,一定又去找什么美女温存了!欧阳静鼓起腮帮子,胸口也燃起一片妒火,但念头一转,这不是很好吗?她本来就不想伺候他的。
对,很好、很好,但为什么单独睡在这张大chuáng时,她却觉得一点都不好呢?
好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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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泛鱼肚白,欧阳静就被小谊跟丁绵绵从chuáng上挖起来。
「绵绵、小谊?什么事?」她呵欠连连地问著。
「王妃,你该起来了,快点。」
「是啊,小姐,你快一点。」
丁绵绵跟小谊边催促她起chuáng,边帮她洗脸,再为她穿上一件小铠甲皮衣,然後将她的长发编成了七、八条发辫、淡扫蛾眉,就将还搞不清楚的她拉出宫殿。
此刻,天还蒙蒙亮,远远的有一道金色晨曦,而广场上已经挤满不少人cháo,在人cháo右方有一道围起的栅栏,栅欐里有四、五十匹看来焦躁不安的马匹,它们不停的仰脚嘶鸣,鼻孔也不时的喷著气。
「总算出现了,王妃。」
一身劲装的杨子维走了过来,站在丁绵绵的身边,看著她,眸底浮上一抹温柔,不过,当他的视线转到昨天差点没将他耳膜震破的王妃时,那抹温柔则由一抹打趣取代,「今天还有笑话可以看吗?王妃。」
她给了他一记大白眼,却看到丁绵绵跟他摇摇头。
她柳眉一皱,看看互动良好的两人,好奇的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冯?」
闻言,丁绵绵的粉颊瞬间飞上两抹嫣红。她在昨晚已经成了杨子维的人了……
杨子维则笑得得意,但就是不开口。
「小姐,绵绵说她已经跟了杨少爷,也不住在祭祀殴堂了。」小谊在旁边悄声道。
她一脸恍然大悟,「难怪,可是,」她看著杨子维,挑眉问:「那你什么时候娶她?」
「娶?」杨子维一愣。他可从没想过这事。
「哇!所有的人都准备妥当了,你这个王妃还真有时间,可以在这儿闲聊。」塔莎冷冷的讥讽突地在众人的身後响起。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她一脸冷漠的站在一群已经骑上那些躁动马匹的已婚妇人前,这可提醒了杨子维。
「对了,对了,有事晚一会儿再说,王妃,你先去挑一匹马吧。」
他指指那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挑到剩下两匹看来就很凶猛的马儿。
「这要做什么?」她一脸不解。
「亏你还是一国之后,连咱们善摩国的传统也不懂。」塔莎冷言讥讽後,再将这种已婚妇人为丈夫祈福的传统仪式做了简略的说明。
只要在太阳完全露脸前,妇人能驯服胯下坐骑,并骑到一公里外的「福临庙」,为丈夫点上一盏光明灯,神将赐福予她的丈夫,而妇人如果是骑越难驯服的野马到福临庙,丈夫所得到福分就越大。
听完,欧阳静是一脸兴趣缺缺。
一来她不会骑马,二来,为了那个自私、愚蠢,又不相信她真话的男人去跌断脖子?
哼,还是免了!
但她不想,杨子维、丁绵绵却拚命说服她一定得选匹野马上常
因为这不仅表现女人的大无畏jīng神,也表现女人对丈夫的敬意与qíng意,她贵为王妃,怎能不做?
小谊自是不敢劝主子去骑马。小姐爬树技术虽然好,但骑术……从未骑过马,哪来得骑术?
塔莎见欧阳静还是无动於衷,冷冷的睨她一眼後,冷声道:「算了吧,就让所有的人知道本国的王妃是个不肯替王祈福的贪生怕死之徒。」
真的是被bī上梁山了!欧阳静看著外围为她加油的百姓,再看看高坐高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古镇宇。
「好吧,我上了!」真无奈啊!
若跌断脖子,就叫早死早超生吧,反正她又治不好晨恩的病,也改变不了这个自私、愚蠢的昏君。
她在心里嘀咕老半天,可走到栅栏边,看到那两匹被挑剩但绝对是最难驯服的野马时,她又迟疑了。
她真的要跟自己过不去?她根本不会骑马嘛!
一个中低的男xing嗓音突地在她身後响起,「请让我帮王妃吧。」
她愣了愣,一回头,就看到一名年轻太监走了过来,由於他头垂得低低的,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
「王妃虽是完美才女,但不谙马术,贸然上马恐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