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好像只认得他的一面而已。
而这次祖奶奶要bī退雷俞飞让出门主之位,让林哲任继承,他也
一再考虑,迟迟没有决定。
“是啊,哲任,就算你不为自己的生命想,也要为小姐的幸福想
一想。”顾心华也忙着搭腔劝说。
事实上,这几天她跟小姐都一直在游说他,但他对入赘一事相当
挣扎。
林哲任为何挣扎!他知道老夫人将他扶正并不是真的要将山庄及
龙天门jiāo给他,而是想利用他bī雷俞飞离开,之后,不是由她自己掌
总舵,就是训练玉洁成为新的门主。
而他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说为报家仇该忍rǔ负重,但要他入
赘——
就在他静默间,门无声无息的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黑绸缎缀着金
线长袍的曾曼仪。
“有答案了吗?还没有答应就准备去见阎王了。”她冷冷的看着
三人。
雷玉洁跟顾心华忧心忡忡的看着静默不语的林哲任,她们都快被
他急死了。
等了半晌,他终于点头了,“就入赘吧,照老夫人的意思。”
父亲应能谅解吧,一条死路跟一个入赘,他得选择活路。
闻言,雷玉洁主仆俩松了一口气,而曾曼仪则气色愉快的返回文
云楼。
这几天她的心qíng其实相当的好,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雷俞飞会
为了君嬉夏jiāo出门主之位,他爱上她了,她这双老眼看得很清楚。
而一想到雷家的事业、财势都将回到她跟丫头手中,她的老脸上
就满笑容,她走到梳妆台旁的水盆架边,从水盆里拿起毛巾,拧得半
gān,擦擦额头,再擦擦脸儿、手儿……
呼,还真是舒服呢。
但这么一想,她老脸上的笑意猛地一僵,急忙看看窗户是否有关
好?
还好,窗户都关上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看到庄里每个人都拿着一条湿帕子东擦西抹的,她一开始觉
得挺烦的,但久而久之,竟也拿起一条湿帕子擦了起来,那感觉像被
瘟疫传染似的,没法避。
而拿湿帕子擦脸儿的感觉还真的挺不赖的,她算是一试上瘾,再
加上君嬉夏那张愉悦满足的甜美笑脸,好像在催眠她似的,这没事待
在文云楼里,拿条湿帕子走来走去,擦来擦去,感觉脸上就会自动堆
满笑容
但为免她仿效君嬉夏的行为曝光,她的门窗都得紧闭。
夜色更加深沉了,万籁俱寂,君嬉夏却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苏醒过
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有似无的,她感觉像是有人在呼唤她,
有人在催促着她起身往外走去。
她下了chuáng,披上外衣,离开典雅的房间,瞥了对面雷俞飞的卧房
一眼,嗯,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开门、关门,
转身顺着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往前两天她将鱼儿放生的那口井走去。
殊不知,她开门关门的动作已让敏锐的雷俞飞发觉,他亦下了chuáng,
一脸困惑的尾随在后。
“君嬉夏,这儿,这儿。”
奇怪,好像真的有人在叫她!
由于声音是由井里传出来的,所以她探探头,居然看到那尾被她
放生的龙鱼,嘴巴一开一阖的像在对她说话!
“君嬉夏,你可千万别怕我,我跟你是同族,还算是你的哥哥呢
……”龙漓将她父亲跟他母亲那一段救命之恩的奇遇全说了出来。
君嬉夏瞪着那条龙鱼,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因为她从来没有
听爹娘说过这一段人与鱼的奇遇。
她蹙眉,“你说你是……”
“嘘,有人就藏在你身后不远处,所以你暂时别跟我jiāo谈,至于
我不能变成人形、不能施仙术给你看,那是因为母后怕我会用仙术来
胡闹,对我施了咒。”
“可是……”她以极小声的声音道,“你要我别说话,却告诉我
这么一大段匪夷所思的事,难道躲在暗处的人不会觉得恐怖?怎么一
条龙鱼在说话?”
“他听不懂的,他是真正的凡人,但你不同,你我都是母后的子